密布,眼珠不安分得在眼皮的掩护下滚来滚去他挣扎于现实与幻梦之间,宛如针扎大脑的疼痛给予他活着最真实的感觉。 猝然,安放在被褥下的双手揪皱床单。娄敬策在一阵呼吸急促与一声长长呼吸中,睁开了眼。 他侧头,些微的天光映出室内半亮不亮的布置,透一半光映上他的脸颊,被瘦削凌厉的线条遮去一半。 早起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着歌唱,花瓶里沾水的白百合散发着带湿气的幽香没有末日,没有死亡,是美好、和平的世界。 他竟然重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