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美多汁黄鱼馄饨,曾经陪伴着崽崽无数个流口水的夜晚
利奥说着,胖爪一抹嘴角即将流出的口水。
赵秀兰的话,却让利奥有点失望。
“我从来没有做过酸菜鱼,所以也不会做酸菜鱼馄饨。”赵秀兰看着利奥沮丧的模样,她又道,“不过,我知道华夏区有一家小店的酸菜鱼,味道很好”
“是哪家是哪家赵阿姨快点告诉崽崽叭”
赵阿姨能做超好吃的馄饨,想必赵阿姨推荐的酸菜鱼,味道肯定比“好酸”酸菜鱼好
利奥猫眼亮晶晶。
赵秀兰道“那家店名字叫蔡老头酸菜鱼。离这有点距离,位于华夏区与中心区的交界处,店面小而破”
“谢谢赵阿姨,崽崽知道啦崽崽现在就去那家店吃酸菜鱼”
赵秀兰刚把“蔡老头酸菜鱼”的店铺位置说完,利奥迫不及待地跑到店外,拉住温遇的手。
“爸爸爸爸赵阿姨刚刚给崽崽介绍了一家做酸菜鱼特别好吃的店我们一起去那里吃酸菜鱼叭”
看着利奥黝黑如葡萄般的猫眼,温遇自然起不了拒绝之意。
“好,爸爸现在就带崽崽去那家店吃酸菜鱼。”
“秀兰馄饨店”内,赵秀兰看着幼崽跑得飞快的身影,她正要跟上前将话说完时,脚步一顿。
她心知,如果自己将“蔡老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利奥以及温遇,难免会影响他们去“蔡老头酸菜鱼”用餐的想法。
蔡老头酸菜鱼做得的确不错,只可惜他来华夏区时,似乎遭遇了祸事,伤了腿脚后,他的性格也变得越发古怪。
“蔡老头哎。”
赵秀兰叹息之余,她心中又暗暗期盼。
遇到利奥后的蔡老头,能如同先前的她,从泥沼中走出来。
如赵秀兰所说,“蔡老头酸菜鱼”位于水蓝星中心区和华夏区交界处。
可是当出租车司机将利奥和温遇拉到交界处时,他们只看到了一排居民区,并没有找到赵秀兰所说的“蔡老头酸菜鱼”。
“崽崽,你是不是记错地址了”温遇道,“要不要我问问赵”
“不可能呀,崽崽没有记错地址”利奥纠结地摸摸脑袋,他瞪圆猫眼,朝着四周望了一圈后,锁定在一个目标上。
“爸爸崽崽找到啦”
利奥兴奋地指着一块破败的木板招牌。
木板似乎放了很久,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难以看清,但隐约能看见“蔡老头”三个字。
而木板招牌旁,说是店铺,其实是由一间一楼居民屋改造的小店。
小店半开着门。店内空空荡荡,微风吹过,十分萧瑟。
赵秀兰说的是这家店吗
温遇不禁皱眉。
“蔡老头酸菜鱼”无论是店内还是店外,看上去都不像是一家正经做菜的店铺。
相较于温遇的顾虑,利奥显然考虑得没那么多。他沉浸在自己找到店铺的喜悦中。
“爸爸,我们快进去叭”
温遇抬步,跟上利奥的脚步。
先前隔着一道破门,店内的情形温遇看不太清楚,直到父子二人进入店内后,小店一览无余。
供食客使用的餐桌只有一张,椅子只有两把。餐桌和椅子看上去使用了很多年,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温遇的指尖触及餐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餐桌和椅子像是被人每日用心擦过一般,一尘不染。
门口的招牌任由风吹日晒,字迹剥落,而店内的餐桌椅子却打扫得干净
温遇眼微眯。
餐桌椅子后是一道供人进出的小门。
“嘎吱”,小门被人从里面慢慢拉开。
“谁”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崽崽是来和爸爸吃酸菜鱼哒”
“蔡老头酸菜鱼”店处处透着破败腐朽,幼崽稚嫩活泼的声音,格外突兀。
干瘦、头发花白的老头靠在小门边上,他如老树皮般布满褶皱的手拄着拐杖,勉强支撑起羸弱身体。
老头皮肤蜡黄,面色不佳,就像这家“蔡老头酸菜鱼”般,有衰败之势。
蔡老头神色郁郁“谁告诉你们,我这里有酸菜鱼的”
利奥“赵阿姨说哒”
“赵阿姨”
温遇道“是秀兰馄饨店的店主,赵秀兰说的。”
蔡老头似是自嘲般笑了一声,他转身。
“今天我心情不好,不做酸菜鱼。”
“啊”
幼崽充满失落的小奶音在蔡老头身后响起,蔡老头身影一顿。
蔡老头正要关上小门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蔡爷爷,你怎么样才会心情好起来呀”
幼崽柔软的胖爪温暖地贴在蔡老头小腿。
蔡老头身体一僵,他低下头时,对上幼崽水汪汪的猫眼。
“崽崽给蔡爷爷摸摸脑袋,蔡爷爷会心情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