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当药上完,小哑巴去拿热毛巾轻轻擦拭她的脸时。

孟秋阳余光扫见了什么,猛地拽住那截腕。

袖子往下一拽,尚未愈合的疤暴露在阳光里。

她眼神惊变。

小哑巴淡定地拉好袖子,用手语比了一段话,再写到手写板上捡瓷片伤到的,你别误解。之后可以调出视频让目标学习,嗯,又多了一个知识点,完美。

系统6

孟秋阳不信,想扯她另一段袖子,被楚纤拦下后还想扒她衣服。

系统我怎么感觉目标不是为了看伤才碰宿主衣服的呢

楚纤干脆完完整整抱住人,手轻轻在她后背拍着。

孟秋阳紧绷着的身体在小哑巴温暖舒适的

怀抱中慢慢放松,她一字一句这么弱的身体不准再有伤口。

小哑巴随意点头。

总觉得这会的温顺像是敷衍,孟秋阳又道“有病就去治。”

小哑巴摇头,表示没病。

孟秋阳“有病没病找个医生看看就知道,我认识”

骤然收紧的手臂隔断了后面的姓名,孟秋阳好笑“没说要走,让人上门也可以。”

小哑巴装死。

一个没耐心,一个不配合,看医生的事不了了之。

房间地毯拿下去让阿姨洗了,小哑巴也顺势开了房门扶着孟秋阳去另一个房间。

中途像模像样让她闭了眼,用了根白带子遮住她眼睛。

新房间比原先还大些,门口有一个监控,跟临时安上去的一样。

书桌散着没来得及收拾的画稿,有些潦草,有些勉强可以看出雏形,有些就堆了不同颜色画块。

小书架上的书各类都有,摆放很不齐整,看起来主人常翻。

这就是小哑巴住的地方。

“不想呆床上,去看你的画。”孟秋阳懒懒指挥着。

看画这真是个陌生又有趣的要求。

楚纤不置可否。

“别清理,就这样。”

孟秋阳拦住她收拾的动作,嗤笑“怕我看啊”

小哑巴抿了下唇,从书架拿出两本书压在空白画纸上,眼珠转了一圈,没发现不该留的。

快到饭点,她先下楼准备。

半小时后。

楚纤一进来就看见清理干净的桌面,上边只摊开一个日记本。

孟秋阳坐在椅子里,表情不太好。

楚纤神色如常端着食盘走过去,刚放下东西,手被抓住。

“我再问一遍,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隔着松软毛衣,仿佛能摸到里头凹凸不平的疤。

巴掌大的小本子只用了五页,末尾留了日期,正是近五天。然而这五页中只有简短又险些刺破纸张的四个字

她不爱我

这是孟秋阳第一次在小哑巴笔下看见爱字,她以为小哑巴永远不会这样表述,尽管一直这样做。

她毫无疑问指的是孟秋阳。若再添几笔娇嗔似的长短句,这将是一篇缠绵勾人的情书,偏偏只有四个字,每天只有四个字像日记本主人一天再充实再丰富,都只在乎这四个字。

大片大片空白宛若一封无字天书,用血红笔墨一字字写尽求不得,旁人看不见,那是藏在一人心脏深处的炼狱。

楚纤抬手去抢这本日记,被孟秋阳先一步拿开,扑了个空。

没什么要问的了,这就是答案。

联想到那幅阴暗致郁的画作,孟秋阳心平气和念她名字“楚纤,你需要心理医生。”

无论是楚纤设法抢婚,还是用药令她丧失反抗能力,孟秋阳都不觉得有病。在她看来,这才是真正的、最原始的爱,想占有、想疯狂,没有理智存在。

前提是小哑巴活着。

肉眼可见,她在极度偏执中消瘦。为孟秋阳做佳肴,自己却能饿到晕倒。

腕上的伤极有可能是她无意识甚至是消解心中不甘造成,孟秋阳不知道在病情严重之后是否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这句话刺痛了眼前人。沉静黑眸曾被光切割成碎片,扭曲地映着一人模样,又以强硬的速度恢复。

她夺过桌上的笔,很用力很用力地在一张画纸上写我说过,我没病

小哑巴似是恼羞成怒的姿态、讳疾忌医的态度,以及不管不顾这幅未完成的画,在孟秋阳看来都是要及时就医的信号。

那道掩在衣袖中的疤像一击重锤狠狠震醒了孟秋阳,也震得心脏发闷,裹得她快要透不过气。

这种憋闷感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实在罕见,她几乎不能容忍一秒“你怕我走我想走早走了,你以为楼下那几个保镖有用”

小哑巴丢下笔,倒退两步。这些话可能都是逼她去看心理医生的借口。

孟秋阳语气好了点“你生病了,楚纤,必须去看医生,关在这好不了我在救你。”或许是随时能走的话中含义吓到了小哑巴,所以小哑巴才会露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