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了。
所以说,相对于催债的,宁桃这样的更吓人。
王氏现在醒是醒了,不过依旧说不了话。
听宁林说宁桃来了,个劲地挣扎着,歪着嘴捏着手,那模样有点恐怖。
宁桃把拉住她的手道“娘您放心吧,刚才要债的人我已经把他们打跑了,您欠的那些个钱,我会想办法帮忙还上的。”
“娘,您别激动,这种病就要稳住情绪静养,您还这么年轻,我爹也年轻,您不能就这样几十年是不是。”
宁桃这话就跟尖刀样下子刺进了王氏的心头。
是呀,她才三十八岁。
宁少源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本来夫妻分离快年了,她就心里着急。
可现在她又成这样了。
王氏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嘴里嗷嗷的,抓着宁桃的手别说多激动了。
宁桃继续安抚道“您稳住,我尽量给您找最好的大夫,定让您好起来,我还等着您给我生个妹妹呢”
宁林本来要上前劝两句。
听这个险些撞到桌角上去。
范四在旁急得眼眶都红了,也跟着劝“娘您放心,这家里我会好好守着,平时您是怎么个章程,我绝对不给您添乱,待您好了,我与相公就搬回去”
王氏哭得更凶。
着急,又晕了过去。
宁桃“”
家里通忙乱。
大夫来,说什么王氏太过激动。
宁桃叹息“怕是,知道刚才那些要债的差点把我打了,替我担心。”
宁林“”
明明是你打别人。
小姑娘又替王氏扎了几针,王氏才转醒,眼就瞧见在她床头抹眼泪的范四,咬牙切齿的嗷嗷又吼了起来。
范四忙让开,宁林抓住他的手。
她嗷的更凶,口水流了半边的枕头,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大夫个劲交待别激动,别激动。
有话好好说。
她个字也说不出来,张嘴就嗷嗷的乱叫。
宁桃在宁家待了好会,直到小武过来说马上要宵禁了得赶紧回去,这才离开。
临走时还没瞧见宁棋,奇怪道“大头呢”
“今日出去了还没回来,说是与朋友道进山采风去了还是做什么。”
宁桃知道这是最近很流行的个活动。
文人圈子里,上次景玉坤来找他,邀他参加他们的采风活动,不过宁桃太忙就没答应,倒是赵子行和牛子渊两人去了。
回来还钓了鱼,采了些不名的野药,说是要送给宁桃补补肾。
宁桃当场就让小孙拿了两瓶人参酒给两人带回去,让他们自己先好好补补。
夺笋呀,他这些朋友。
“没人告诉他娘的事吗”
宁林摇头,“他年纪小,回来也帮不上忙。”
宁桃了然,反正迟早要知道,多天少天也不是什么事,更何况这病也不是时半会能好得的了。
宁桃跟宁林说了声,便离开了。
回到家,秦先生他们已经吃过饭了,听说他还没吃东西。
无语道“你哥也真是的,你好不容易回去趟,也不留你吃个饭。”
宁桃道“在那边吃不惯。”
宁林几乎在京里长大的,口味与他完全不样。
范四连京都没出过。
那边的厨娘还是原先在京里请的,在家里干了好些年了,王氏都没换过。
秦先生听他说这个,便有些心疼。
“还好我给你留了饭。”
宁桃嘴上没说,却忍不住乐了。
宁桃这些年来生活习惯直没变。
晚上吃完饭,在院子里遛会食,睡前再看个时辰的书。
今日刚看了半,秦先生推门而入,沉着脸上手就抽他。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与那种人打架。”
宁桃看了眼在秦先生后头缩着脑袋的小武,狠狠地瞪了他眼。
小武哆嗦道“奴才也是担心。”
多可怕呀,今日那三人得亏是人出手,若是三人起上,双拳难敌四手,宁家那些人也只会大眼瞪小眼。
所以,他担心明日若是钱庄的管事带了几十个人来,宁桃可不得玩完。
秦先生气道“你别瞪他,是我让他说的。”
他今日已经去看过了,宁家门外那三个人看就不好惹。
听小武说宁桃从前门进的,就知道准对上,再细问,宁桃还把人给揍了。
明日还让对方的管事来清账。
这孩子真是打着灯笼找屎。
宁桃苦哈哈道“那总不能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