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小武颤了颤嘴角。
他们家公子,平生没多少爱好。
除了吃,还是吃
宁桃下课后直奔“办公室”,小武刚把饭给买回来摆好,还给他倒了半盆的水,等他过来净了手好吃东西。
宁桃一进门,就道“先给我嘴里塞一个。”
小武给他舀了一个塞进嘴里,宁桃一边嚼一边道“好吃,太好吃了”
胖师兄一进门,就见他在净手,小武端着碗站在他旁边,勺子上放了一个,随时准备往嘴里塞。
胖师兄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
简直没眼看,以为自己小宝宝么
一扭头,瞧见桌上摆了一盘小鱼干,一碗虾肉馄饨,还有一份热呼呼的炸糕。
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往夹了一块炸糕。
宁桃一看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哼哼道“少吃点,少吃点,我还没吃早饭呢。”
胖师兄没理他,又夹了一个馄饨,觉得一个太小,又快速夹了两个塞进嘴里,一碗也才十二个,他一口吃了三个。
可把宁桃给心疼坏了。
小武道“公子,奴才中午再给您买。”
宁桃哼哼道“不用了,就当我日行一善吧。”
胖师兄立马觉得嘴里的馄饨变味儿了,不过一想,他早上没吃饱,于是很自觉地把剩下的全给吃了,最后连汤渣都没剩。
宁桃有些委屈,眼巴巴地看着胖师兄在舔碗,“好吃吗”
“好吃,就是有点少。”
胖师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直往宁桃手边的炸糕上瞟。
宁桃一把将炸糕塞到了小武的怀里,“拿好了。”
胖师兄心梗,瞧你那小气的样儿。
两人正抢着,大牛进来了。
“二毛,有个事要跟你说一声。”
宁桃把最后一块炸糕塞进嘴里,得意地跟胖师兄挑了挑眉,顺手把张氏早上给他带的篮子给提上,跟着大牛出去了。
昨天又开始下雪,尽管不大,可风还是挺大的,两人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宁桃感觉耳朵有点冷,缩着脖子道“你继母早上来给我送东西了。”
他闻着里面放的应该是吃食之类的。
不过他连布都没掀开,顺手又递给了大牛。
大牛接过篮子道“我回头还给她。”
他来找宁桃其实也不全是为了这事,马上要过年了,可北边和西边不安生。
他们的货运出去,原先谈好的价格已经不行了。
尤其是北边和西边,靠近琼州的地盘人家也不送了,京都那边更别说了,出了省的价格已经长了好几倍了。
要是他们自己送,根本送不过来。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局势的影响,今年的订单量比先前少了不少。
尤其是范二那边,目前已经处于联系不上的状况了。
“什么意思”
京里现在这么紧张了吗
宁桃一直觉得,就算是京里局势再不好,以范家的能力送个信绝对没问题的,而且京里也不是严控出入,只不过手续麻烦些罢了。
大牛道“京里紧张不紧张,咱们不太清楚,原先通过范家下单的,从这个月开始,已经断了。”
范家在北边的各个省都有不少的书局,他们是通过书局下单的。
如今书局那边已经没有什么单下来了。
临近年关,县学的学习越发的紧张了。
宁桃原先每天两节课,被彭教谕增加到了三节课。
因为县学又增加了一个班,都是本县年后要参加县试的学生。
宁棋望着黑压压的人头,忍不住叹息,“我怎么这么倒霉。”
上次宁桃考试的时候,他不记得县学这么多人呀,到了他手里,人数突然就翻倍了,按这样的数量计算,今年的考生要比往年多。
竞争更加激烈。
宁桃道“怕什么,你学得扎实就成,与人多人少又没什么关系。”
宁棋白他,“你懂什么,就因为我大家都是同学,而我又不是最拔尖的,人数一多,我可能就被挤没了,万一我连县试都过不了,我还不如一头扎进汝江算了。”
宁桃呵呵,“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这点人”
宁棋歪着大脑袋,想了一会道“确实这个道理。”
排解了宁棋的考前综合症。
宁桃在喝完腊八粥,陪着县学的师兄们,一道在城外给大家施了腊八粥后,终于等到了去棉城多日的柱子。
老陈一口咬定是范家买通他,让他写信上告杜大人的。
范家跟杜大人无冤无仇的,所以,范家不承认。
老陈是什么人,死皮赖脸,能当众给宁桃找媳妇的人,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认,只要对他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