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原先可以去秦先生那儿陪他一起刷题的时间就被挤没了。
再加上现在天黑的早,乃至于等手上的事情做完。
一出门已经披星戴月了,总不好意思再去打扰。
秦先生被他噎得不轻,“照你这意思,倒是怪上这天气了”
宁桃摇头,“主要还是学生太笨,以前不好好学习,如今先生们布置的功课做不完,才耽搁了与秦先生的约。”
“不过先生,牛子渊不是”
“别提他。”秦先生愤愤道,“你把他介绍过来,我原以为他跟你一样,谁知道,他连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宁桃“”
这话说的,牛子渊要伤心了。
“你今日必须陪我解几道题,这几日可把我憋坏了。”
让牛子渊陪了两天,好家伙,差点把他给整出内伤来,头一天,秦先生满怀热情,以后就有两个学生陪我了。
这个世界还是知己有的
岂知,光一道题,牛子渊就解了半个时辰,他拿来一瞧,好么步骤又繁,心绪又乱。
只能说,比起旁的学生好一些。
第二日,他又不好意思打扰孩子的积极性,他也想着聊胜于无嘛。
兴许是第一天,他发挥失常呢
结果呢,直接把秦先生所有的希望都给浇灭了。
这几日他也听说藏书阁的先生,在食堂用餐时,一个劲地夸宁桃。
两天一本书。
他们提问几个里面的难点、重点,他也能答出来。
让拿笔记来瞧,好么,写得工工整整,把一本书里面的重点内容都给摘要出来了。
可见人看书看得仔细。
他就没好意思打扰宁桃,今日实在是憋得不行了。
宁桃只得让大牛帮忙去还书,再顺道把自己的笔记拿给藏书楼的先生瞧瞧,看他是否还有遗漏的。
在山上下起第二场雪时,宁林已经参加完了两次考试了。
第一次成绩不理想,第二次他可能特别认真,成绩过了八十。
再过两天就要第三次了。
这时候书院又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
一个个缩着脖子坐在火炉前。
手里拿着书,看得特别认真。
宁桃道“哥,你们这次考应该能穿厚点吧。”
要是还穿单衣,感觉生命都要受到威胁了。
宁林道“应该能穿厚点吧,本来就是摸拟试,要是真把学生冻坏了,反而得不偿失。”
宁桃点头,想起因为这两天下雪,刘三给他送了件鼠皮的披风,倒是也给宁林送了一件刘二以前小了的,不过却是棉的。
倒是没有他这个方便。
于是,便让大牛给拿了出来。
宁林起先还有点不好意思要,宁桃嘿嘿笑道“就当利息吧,以后回去买吃的,还得你掏钱来着。”
他感觉他的月例,不是早早就花光了。
就是早早被扣光了。
好不容易存点钱,上次在路上,一时心软还救济人了。
他还笑话宁少源没钱养孩子,他才是即没钱,还装穷大方的人。
宁林想了想道“那咱们两先换着穿吧。”
他感觉明明他是哥哥,可是穿桃似乎个子都快追上他了。
在第二场雪停,宁林第三次考试成绩出来时。
宁家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宁少源升官了。
宁桃想起,在他们九月来书院之后,貌似就再也没有见过杨翰。
平时与杨翰玩得好的几个人,似乎也低调了不少。
更别说许旷了,至今都没回书院。
他走的时候,据说许大人已经被送进京都审训去了。
许旷没来倒也正常。
不过杨翰没来,就有点意味深长了,只有一种可能,杨家怕是那时候起,已经被盯上了,或者正在被审训的路上。
赵子行得到的消息时,杨家出事了。
东临知府李文泰,也受到了波及,此事关系重大,一时间闹得京里一大半的官员都急着自保,谁也不敢吭声,生怕被连累了。
而杨家也不一作二不休,咬出了一长串。
就这样过了一个来月,事情总算是定案了。
杨家与贵妃勾结,为了四皇子的储君之位,结党营私等等,一时间朝堂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这事在书院里如今,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据说那些拥有秀才功名的学生,还在课堂上讨论了整整两天。
就是为了一个什么立贤、立长,这样的话题。
李文泰一走,东临府就没人了,于是宁少源又在凉王一事上立了大功。
现在是暂代东临知府一职。
宁家一家人,又从新州搬到东临府。
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