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解决完了这事儿,林泽心情变得十分好。看裴子峻正在写写画画的,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这才想起来,明年可就是大比之年了,当下就关心地问“你们明年就要下场了吧”
闻希白笑道“怎么你也要试一试”
林泽便摇了摇头说“我孝还没除呢,还得再等几年。况且我年纪又比你们小一些,也不着急么。”虽然是这么说着,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要是在两年后能加开恩科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再耽搁了。
在林泽看来,成名要趁早这句话还是至理名言虽然也有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可是如果他有功名在身的话,就可以顺利地搬出贾家了。而且,对林家来说,他也可以帮上许多的忙。只是他现在身上还戴着孝,即使想要早点走上科举的康庄大道,那也得等个三年了。
闻希白虽然也奇怪他这么心急想要考功名,却也能理解,毕竟林泽的天资放在那里,下场一试说不定就能得手。不过可惜的是他身上戴孝,还是没法儿去的。
“说不定后年就会加开恩科呢,这种事儿谁也说不准。”
谁知道皇上心情一好会不会大赦天下,谁知道宫里头哪个贵人过个生辰就加开个恩科呢。这事儿啊,他们不清楚,但是有个人清楚啊
闻希白想了想,他对水湛是怕多过敬,可是又有一种很想上去和水湛理论却有胆怯的复杂情怀。当然了,其中到底是为了林泽打抱不平呢还是单纯就看不惯水湛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或者是因为闻老爷在家里对他灌输的想法起到了反作用这些只有闻希白自个儿才清楚呢。
林泽和他们又玩闹了一会儿,才有小僮过来说“沈先生请三位过去呢。”
林泽便笑着说“正好呢,也该去看先生了。”说着,又看向闻希白和裴子峻,“你们两个快别磨蹭,只带了功课就罢了。”
一时三人都往沈愈那里去了,等进了屋才发现屋里不止沈愈在,还有两个大人物呢。
一个是水湛,反正闻希白和裴子峻也常见到,虽然对他的身份是心照不宣的,可毕竟这学院里知道还在少数。所以大家也就是秘而不宣罢了。另一位是林泽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悠,沈院长。这两人坐在那里,给人的压力可着实不小。
林泽看了看水湛,见他只含笑吃茶,而沈悠明显是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心里不免感到疑惑。其实,在林泽看来,水湛的性格是非常好的。虽然身份尊贵,可是非常体贴,加上又常常都把所有事替他想得周全,林泽自觉水湛还是个好人。
可是他哪里知道那也就是水湛在他面前的形象呢,换了在别人面前,别说笑了,就是一个眼神都能冷得结出冰碴子。
沈悠脸色不大好。这个讯息在三人之间迅速地互相传递了一遍,于是三人被沈愈问到功课的时候那态度,比平时不要恭谨太多喔
沈愈纳闷地看了一眼三人,见他们脸上十分严肃正经,心里正奇怪呢。可一侧头,见沈悠坐在那里,一张脸都快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了,这才勾唇笑了。原来症结在这里呢,他怎么没发现原来堂兄冷着脸色坐在那里就有这样的效果呢
不多一会儿,三人的功课就了结了。
沈愈便笑着说“看来是大有进益的。”又见他们三个站在那里,便只笑道“我想着你们两个明年必要下场一试的了,明日只来我这里,我再把文章如何起头如何承转讲解一遍,切不可自得自满。今日就罢了,且回去罢。”
见林泽脚步一转也要跟他们一道出去,沈愈忙笑道“林泽,你留下。你们两个先回去罢。”
于是林泽就在闻希白和裴子峻同情的目光下,转身回到了先前站着的位置。
林泽以为,要对他说教的一定是沈愈,可是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沈悠
沈悠沉着脸道“过来我这里。”林泽就过去了。然后就发现沈悠脸上的郁色好像散去了不少,而且隐隐有几分怀念。
“咳,沈院长”
水湛轻咳一声,拉回了沈悠的注意力。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沈悠还是不免想到当年那个韶华正好的人,又想到那人年轻时,也像眼前的孩子一样,眉眼温和,笑容清雅。当下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见林泽眉宇间仍有几分困惑,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淡笑道“你很好。”
啊这就三个字交代一下还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表扬等等这、这就没了
被水湛牵着出门的林泽回头看了一眼,见沈愈正离开座位往沈悠的方向走去,好像开口说着什么。再有什么别的,却因为被水湛笑着拉下了楼,再没瞧见了。
“三哥,你说如果我考科举的话,能有功名吗”
很难得瞧见林泽这样不自信的时候,水湛讶异地挑了挑眉,却十分坚定地点头道“自然是金榜前三跑不掉的。”
这样正经的样子,把林泽都看得笑了,只说“三哥又哄人呢。”说着,却好像很困倦似的,懒懒地倚在水湛的肩头眯着眼睡着了。
水湛心疼地摸了摸林泽眼下的黑圈儿,又小声地让长安他们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