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膝头。
果然如此么
苏洛终究是笃定了一切,然后,伸出手一把按住了焦梁探向自己裙摆下的手指,微微拿开话筒,侧头问道“焦总,你这是在做什么”
原本正在唱歌的焦梁闻言挑了下眉,也将话筒挪开了嘴边,在充斥着整个包间的音乐声中,调笑着回答说道“何必明知故问”
最初的握手,是第一重试探。
吃饭的搭讪,是第二重试探。
饭后的相约,是第三重试探。
而她半推半就坐在他身边的瞬间,焦梁按照以往的经验,深知“事情已成”。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夜会有一个热情而美好的夜晚。
有权在手,不用浪费一直以来,他凭借着目前的职位,也不知和多少你情我愿的小姑娘达成了“秘密协定”。当然,他一般不强迫人,而在事成后,允诺给对方的东西也一般都会给。也正因此,才一直没有翻过船。
毫无疑问,这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而他之所以表现出对“池听雪”的兴趣,也并不是什么亲情作祟,而单纯是被色欲所鼓动。
苏洛心中鄙夷,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继续说道“焦总,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难道不是为了和我见面”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你知道理由吗”苏洛顿了顿后,没等对方继续回答一些油腻的话语,就径直说道,“你是我
妈妈过去的大学同学。”
“哦,那还真是有缘分。”焦梁心中不以为然,到了他这个地位,来拉关系的人多得是。什么小学初中同学、过去邻居的亲戚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家人,如果一个个都管,那他得忙死。
“这么说的话你大概还想不起来,”苏洛直视着对方的双眸,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那我再提示你一点,我妈妈的名字叫做苏梦。”
焦梁“”他的双眸微微瞪大,脸色顿时变了。
“顺带一提,我的生日是”苏洛紧接着又说出了池听雪那属于冬日的生日。
下一秒,焦梁手中的话筒“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屋中顿时响起了巨大的杂音。
“焦总”徐姓男子连忙回头。
他原以为是焦总因为太过“猴急”而翻了船,却见后者正脸色煞白地、如同见鬼般地盯着身旁的少女,片刻后,他咽了口唾沫,有些急切地问道“年纪呢你的年纪呢”
“十八岁。”苏洛翘了翘嘴角,然后,垂眸看着焦梁依旧放在自己膝头上的手,轻声说道,“焦总,你的手很烫,掌心很多汗,真的很恶心。可以拿开吗”
焦梁“”他如同触电般一把缩回了自己的手,双眸却依旧瞪视着苏洛,嘴唇张张合合又合合张张,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半个字,“你你是不、不可能”
“焦总”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徐姓男子再次开口问道。
焦梁却仿若被惊醒了一般,猛地跳站起身,然后,直接跌跌撞撞地从房间中跑了出去。
“焦总”男子连忙跟了出去。
于是,包间中便只剩下了苏洛等三人。
严飞羽抬手关掉吵到人耳朵发疼的乐声,疑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洛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先回去再说吧。”
不久后,三人离开了这家焦梁“常用”的会所。
走到门口时,苏洛侧头看着严飞羽,露出抱歉的表情“对不起了。”
“因为什么”严飞羽疑惑问道。
“这次合作八成是黄了。”苏洛虽然心中依旧有着些许
不解,却也很清楚,按照焦梁刚才的态度,他在酒桌上提出的条件,八成是无法达成的。
“说什么呢。”严飞羽摇了摇头,“这人心术不正,之前提出那些条件恐怕也只是为了”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接着说道,“就算他想履行诺言,我们也不能选择他。”
鲜于承赞同地点头“卑鄙小人,不可与共。”
“那就好。”苏洛笑着点了点头。
不多时,三人回到了严飞羽的居所。
严飞羽这才再次问道“听雪,你和焦梁过去是认识的吗不,看起来好像又不像。”
“唔,该怎么说呢。”苏洛思忖了片刻后,很是爽快地将池听雪的身世之谜以及焦梁疑似她亲生父亲的事情说了出来。一来,这两人颇为可靠;二来,在确定了一些事情后,她下次再见到苏梦的时候已经打算直接摊牌了,藏藏掖掖的,也没有任何意义。
“”
“”
严飞羽与鲜于承全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感叹号的多少可以代表二人脸色各自不同的变化程度。
“他可能是你父亲”严飞羽一手扶额,只觉得这件事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不,或者说,简直就像是中看到的情节。尤其,这位父亲刚才还对自己的女儿做出了非常不妙的行为,虽然是在完全不知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
不过,这也完全可以解释刚才焦梁的脸色为何宛若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