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都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夫子,我”已然是有了入学的资质了,木鹤怎么着也是不愿放弃的,开口想争辩几句,却被前方之人给打断了。
“祁夫子,您怎么在这”夫子们看着走来的那人,语气热络。
祁晏脚步一顿,眼中也有些许笑意,“正准备去讲学呢,你们这是”
“这不是新来了一批人吗,正挑着呢,说不准能养个好苗子出来。祁夫子若有兴趣,我这收的任你挑选,能得您教导,那也是他们的福气了。”
其他夫子也一同点头,把身后的学子们给让开了来。
“祁夫子安”众人的尾音都上扬了些,祁夫子,就是这次那个培养出九个举人的人啊虽说几乎没可能,但能在这的,又有谁没幻想过可以入他班里呢眼瞧着这机会就在眼前了,又怎么可能不激动学子们的腰杆又挺直了几分,连呼吸也止住了。
他们这表现被其他夫子看在眼里,出言打趣道,“这群小孩精神头都足了些,祁夫子你要不就遂了他们的愿,挑个”
“不了,我班里那几个要参加明年二月的春闱,得好生练练才行。我是分身乏术,不打算再收了的。”拒绝的话一砸下来,刚刚还生机勃勃的小树苗顿时就焉了。
“行了,你们接着选,我忙去了。”祁晏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不过不知为何,他这脚步放得很慢,像是在等什么似的。
“祁夫子”
本在低头走路的人立马就转过身来,那速度快的,跟走路的速度完全没得比。
他看着唤他的那人,面带疑惑地开了口,“何事”
“学生仰慕夫子已久,久闻夫子美名,假若有幸得您相授。我必当孜孜不倦,笃学好古”
木鹤就这么说了一大通,待他停下,空气中安静得都能听见其他人喘粗气的声音。
“那个你姓甚名谁啊”
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后头的学子们更是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
“木鹤,鹤立鸡群的鹤。”
祁晏蓦地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我记得你,就是传闻中,被我弟子打压的那个童生”
听到前四个字的人心中一喜,可等听到后面,面色就变了,“不是,解元大人他处事严明,只是待我严苛了些,想来也是对在下的期翼与磨砺。”
“你的意思是说,觉得我那弟子监考不公哎,不用急着否认。此事啊,论起来也是他的错。我已罚他在家思过了,再把中庸抄上个九遍的,如此,你可满意了”
木鹤自是喜不自胜,对方愿意为了他惩处那人,岂不是说
“夫子容禀,温考官为人正直,文武双绝,断没有做出木鹤口中的那等事来。”
“是啊夫子,当时我等亦俱在场中。若论起过错,绝不是解元大人的过错,还请您不要偏信小人的一面之词,白白冤枉了好人。”
“学生也可以作证。”
见他们群情激愤的模样,祁晏不得不承认,自家徒弟这局棋,下得倒极为出色,事了拂衣去,半点不沾身。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落在他人眼里都是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他这神情让学子们不由噤了声,就连其他夫子也不敢插话。
木鹤见此,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夫子”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认为鸿阑他对你做的事有错。他的错不在于你,而是错在过于锋芒毕露了,不懂藏锋于钝,平白惹人算计,这才罚他抄的中庸,目的在于自省。至于你怪我,把他养得太优异、刚直了些。”
这番话说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原先火气上涌的学子们,如今只余了一句“噗”,没抚掌大笑已经是他们留给对方最后的颜面了。
为局势加完了这最后一把火的祁晏转身,暗叹了一句谢某人的料事如神,脚步轻快,向着远处而去。
“祁夫子”
“嗯”
“那个,学堂在那边,方向反了。”您不是去讲学的吗
咳,反不反的,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作者有话要说木鹤我就知道,我有大才。
其他人ˉ ̄切
别的夫子我又不傻,祁晏那人最是护犊子不过了,你们以为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吗不不不,休想拉我下马,我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大家都是瓜田里的猹,欺负谁呢
木孤身一人鹤你们这是在搞小团体,我有证据。
祁经高人指点晏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微笑走来了。
木鹤这就是主角光环吗,这声师父我先叫为敬
其他人呸嫉妒它围绕着我,好气啊
祁晏都怪我,把人培养的太优秀了,又不能为了你藏拙。打击了你脆弱的小心灵,真是不好意思呢。实话实说说我那弟子为人正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君不见他把人算计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