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楚越还坐在沙发上掉眼泪。
一个十九岁的男生,坐在沙发上,掉眼泪
十岁的男孩都知道害臊了
陈妄又一次深深地拧起了眉头。
他居然不觉得楚越废物,反而看的心头发紧。
这“副作用”也太可怕了些吧
不行,他必须得离楚越远一点,得让楚越马上走。
“你去翻垃圾桶做什么”可是他刚想开口撵人,就看到楚越另一只刚掏过垃圾桶、脏兮兮的手,顿时洁癖上身,恼火的拽着楚越去洗手。
“我,我”楚越想说一句“去翻钱”,可是话到了嘴边儿又吞回去了。
谁都可以知道他破产,陈妄不行。
他死咬着牙,守着最后那一点底裤,不想让陈妄看到他的落魄。
陈妄见他不说话,冷笑着扔开了楚越的手。
当他多爱听呢
“出去。”陈妄用下巴点了一下门口,然后眼不见为净,扭头直接回了卧室。
楚越微微垂着脑袋,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站起来,临出门前他最后看了卧室的门一眼,然后咬着牙,毅然决然的冲出了门。
他忍着手上的疼,打开门,一路下了楼,吸着鼻子重新来垃圾桶前面翻衣服。
还剩下两件衣服没翻完呢。
“楚哥,您这是干嘛呢”
楚越一回头,就发现凯文站在他身后,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楚越一顿,脸皮都跟着有些烧红,一种名为“羞耻”的感觉爬上了脑袋,让他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凯文是个人精,一看到楚越手里的东西立刻懂了。
楚大少这是舍不得陈妄啊
毕竟这些衣服都是在陈妄的衣柜里待过的,现在陈妄翻脸不认人了,楚越肯定心里难受,又不好直说,只能默默的把这些丢掉的衣服捡回去,自己在孤独的夜里回味。
就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只能捡几张破糖皮,自己偷偷舔着那点糖。
啧,瞧瞧,这孩子多可怜。
一个为爱痴狂的大少爷,这要换个好啃的骨头,说不定早就从了。
偏偏陈妄不吃这一套啊。
“楚大少啊,得,别翻了,我知道你是分手了难受,但也不能这样啊,来,我给你出个主意。”
凯文走上前来,揽着楚越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可以跟着咱们剧组去大荒山啊,我知道你没理由去找陈妄,但你可以说你要去体验生活,去当个小打杂的,名正言顺的跟过去,还能天天看着陈妄,多好啊。”
其实凯文是有私心的,他想把楚越这位大金主给拉过去,到时候哪儿缺钱,哪儿经费不够直接忽悠楚越砸钱,反正只要一提到陈妄,楚越这脑袋就不好使,一忽悠一个准儿。
果不其然,楚越一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舔了舔嘴唇,压着声音,兴奋的问“小打杂的一个月多少钱”
凯文“啊啊,打杂的一个月也得五千多”
楚越琢磨了一下,他高中下来之后就不念了,虽然有个外国文凭,但都是花钱糊弄鬼的,他连个英文都不会说,也没啥技能,真要去打工大概只能做服务员。
据他所知,服务员也就一个月两三千块钱。
剧组还包吃住,而且五千多啊,比他兜里的钱都多。
干了
“好。”楚越诚恳的握住了凯文的手,认真的说道“我会好好干的。”
感谢组织给我赚钱的机会,谢谢
凯文“嗯嗯”
这他娘的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次日,清晨。
陈妄早上五点就睁开了眼。
不是他自己醒的,是生物钟使他清醒,当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新奇。
以前他黑白颠倒,为了做实验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很少有具体的时间观念,身体也很差,经常感冒发烧,胃疼也是常事。
但这具身体没有。
换句话说,这三年里,“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从他的备忘录上,他知道了自己的习惯,每天早上五点都会起来晨跑,不拍戏的时候还会专门请人来帮助锻炼。
只是,他为什么不继续去泡实验室了呢。
陈妄下意识地看向了手机。
这个手机上根本没有以前的那些老朋友的电话。
他记得以前的一些同事的电话,他打过去问了,但手机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他都找不到以前的同事了。
也许是因为进了娱乐圈之后就和以往的圈子断了联系了吧。
陈妄想着,走到了二楼的训练房,做了些简单的运动,又吃了早餐,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凯文就来接他了。
他顺从的跟着凯文走了,心说,这是他最后一场戏,拍完了他就重新回去做他的实验。
从s市到大荒山一共飞了三个小时,又转机,落地后还要坐几个小时的车,他们八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