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地拥入怀中。
“也不算什么,”容锦扯了扯嘴角,笑着宽慰道,“若你我易地而处,你也会如此的,不是吗”
与生离死别相比,再没什么重要的了。
沈裕未答,只是呼吸愈重。
数年前,他曾将容锦当作自己解毒的药引,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如此,仿佛宿命。
像是落水之人,拖着容锦陪自己溺亡。
容锦觉察到肩头微湿,似是有水洇透,怔了怔,在意识到是什么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从未见过沈裕如此。
他这样一个人,总叫人觉着,纵使是血汗流干,也不会落一滴泪才是。
容锦愣了好一会儿,抬起手,回抱了沈裕。
“锦锦,你读过庄子。”
沈裕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并无悲怆,更多的却是从容。
容锦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是。”
那书还是她在沈裕书房中看的,应当是个冬日,两人在书房煎茶赌书,比谁的记性更好些。
如今再想,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
容锦终于意识到他想说什么,连连摇头“不,你不准说了。”
沈裕却按下她的手,循循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容锦霎时红了眼。
但她并没哭,只道“不过几滴血而已,我说了不妨事,那就没什么要紧的。”
“你若再同我说这些,又或是敢擅做主张,我就,”容锦咬了咬牙,努力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我就再也不惦记你了。”
“说不准,过些年还会另嫁旁人”
沈裕低低地笑了声,想说什么,却被容锦堵了嘴。
她仰头贴上来,柔软的舌尖撬开他微微泛凉的唇。
“会好起来的,”像是在宽慰他,又似是在说服自己,容锦眨着泛酸的眼,强调道,“一定会的。”
犹如交颈鸳鸯。
又像是风雨之中,紧紧依偎在巢中取暖的雀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