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铺了,铺到床尾的时候,那鞋直接就踩到了跟她的床连着的林静的床单上。林静都快气哭了,要不是林妈死拽着,她估计要急眼。
三两个就铺完了床,下地之后,看书桌上都落了灰,“同学,你的抹布用完了吗能借我用一下吗”直接跟对床的向墨借抹布,还不是跟向末借,是跟郁庭借,郁庭刚把抹布都洗出来,正在晾最后一块呢。直接把那块抹布就给她了。
吴丽莎就红着脸,说了句“谢谢。”
向墨就看到林、于两家人互想看了一眼,大家们很快就低头忙自己的,林静和于一一起看向墨,眼睛里带着看好戏的光。
向墨只对着她们笑,也不在意。知道她们没恶意,就是看戏,看吧。
吴丽落三两下把床子椅子擦好了,就把那已经变成灰色的白抹布还过来,向墨不可能接的,“你用着吧,我这儿还有呢。”然后人家真就收下了,还问了于一一下哪里能洗,拿到卫生间去洗出来挂在椅子背上,又开始从包里把书和衣服往出拿。
吴爸这会儿从他手里的一个手提包里拿出来十几包小包装的乡巴佬的熟食鸡蛋,给三家的桌子上一家分了四五袋儿,请大家吃。
这个热情劲儿的,别人能说啥,接着呗。几个爸爸就请他吃水果,剩下半个西瓜,吴爸一个人全干掉了。这个场面,林爸和向爸郁爸是真的不太适就,只能于爸出场了,他哈哈的笑,跟吴爸说就喜欢老哥这个实在劲儿的。然后就聊呗。实在人,有啥不好聊的,没几句呢,就让于爸把老底子都给掏干净了。他们家是齐省下面农村的,家里三个孩子,吴丽莎是老二,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已经结婚了,弟弟刚上高中。两口子在齐省的省城打工,他在工地做力工,吴妈是做饭的。一个月俩人加起来一万五千块钱。这一听,负担就挺重的,供一个大学生,一个高中生,这一个月也剩不下什么了。吴爸很乐观,也不觉得累,也没觉得苦啥的,就是一个劲儿的夸闺女儿子,说闺女聪明,考上大学了,以后就不用操心了。儿子比闺女学得还好,将来也差不了。
几个爸爸就捧着说了几句。
这个情况,也没法儿再往下说什么了。
家长们也该走了,三家就打了声招呼,一起出了门。孩子们当然得送啊。
林妈出了宿舍门就拉着林静嘱咐,“好好跟同学相处,别斤斤计较”她不能放心哪,闺女在家娇生惯养的长大,小性儿,还有点洁癖,偏偏挨着床的同学又是那么个生活习惯,但人家就是那个生长环境,也不能说什么孩子就不好,改变也不是一时半刻的,能干净谁愿意脏着不是就怕闺女跟人家闹矛盾。她还跟于一和向墨说呢,“阿姨求求你俩,劝着我家这省事儿点,她要是跟人家闹脾气,你们拦着点儿。那孩子也不容易。”
她也看了大半天了,于一是个厉害的,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性格,在她班里,这样儿的一准儿当班长,能镇住全班的。向墨别看人家家长都宠着,可孩子真是不娇惯,什么都会干,也利索,就她家林静儿,啥啥不会,毛病还多,都是惯的。
“知道啦,知道啦。”把林静给磨叽得不行不行的,原本想着爸妈要走了,把她一个人儿扔学校了,都快哭了,让林妈给说的,一点眼泪也没有了,只想着您可快走吧,我不想再被魔音穿脑了。
向爸和郁庭都是自己开车,刚好能带下林于两家人。姑娘们把家长送到校门子,家长就跟车走了,仨儿看不到车影儿了,转身儿直接捌到旁边超市了,还有生活用品没买呢,卫生巾,卫生纸,水杯,毛巾,脸盆,啥啥都没买呢。
买到拿不下了,才回宿舍,说好了,晚上继续,到市里的商场逛去,化妆品什么的,都没带全,还有衣服啥的,不买几套新的,就跟没带衣服似的,肯定要买的。顺便再约个饭,看个电影儿。
回到宿舍,屋里没人。
地上的鞋印擦了,但是擦得不是很干净,还有一条一条的道。门口还放着林爸买的拖布,就那种推拉式免水洗的平板拖布,那个本来应该放在桶里的,再不行也该是立着放,但这会儿平着放在门口的水泥地上呢。地革只铺了床铺的范围,门口和阳台是没铺的。这拖布往地上一放,就脏了。旁边还一滩水。
地革上还有水渍,向墨一看这个情况,也没敢直接换拖鞋进屋,怕滑倒摔着。拿了拖布,到卫生间接水想把地再拖一遍。结果一到卫生间,哎哟,那个洗手池里,全是脏水点子。不用问,肯定是直接在洗手池里洗拖布了。
她也没说什么,到了现在了,还能这么没有常识的姑娘,也是个挺神奇的存在。吴爸吴妈好歹也是在省城打工的,挣的说起来也不是最低收入的那一部门人群了。就不信吴丽莎从来没去过省城。好吧,就算没去过,那上高中得住校吧县城里的学校宿舍现在也都很先进了呀。她自己就是在西部县城长大的,那边算是落后了,该有的现代设施也都有啊。
想不明白。
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