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吗不管真相是什么,你就是你,我都陪着你,不离不弃。”苏沐雪翻了翻,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前,聆听他的心跳。
脑子里却情不自禁地想,如果真的发觉他有着不堪的身世可怎么好她是不在乎的,身世再糟糕,再不堪又怎么样,他是他,他的生父生母是另外一回事,他是福利院抚养,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她只是担心他接受不了。
“嗯”他摸了一下她柔顺的头发,“要不要起床,先去吃早饭你不是想尝尝这里早上的高汤面么”
苏沐雪摇了摇“我要再腻歪一会儿。”
他笑“早点儿弄明白也好,我们还能赶回家过中秋。”
“对哦,要中秋了,我也想尝尝这里的月饼。”
再度来到这栋小楼前,正是早上八点半。
小庭院里有一个年约六旬的中年人,瘦小的个子,正拿着一把喷壶,给几盆月季花浇水。
见外面站着的两个年轻人,不禁奇怪地看了过来。
苏沐雪笑了笑,说道“你好,阿伯。”
阿伯拿着喷壶走了过来,看向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罗毅接过话“我们想打听打听,这栋楼是哪位府上的”
阿伯以为他们是来买房子的,连忙说“这房子不卖的,东家不会卖的。”
于是苏沐雪明白了,阿伯大概是个管家之类的。
“不,我们不买房子,只是过来找个人。”
“找什么人”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人,但是苏沐雪头脑比较灵活,早就想好了怎么打听,便说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家里爷爷去世,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他的记账本上记着一笔钱,说自己三十几年前借过这家先生的钱,现在我们想替爷爷归还,借了一百块呢”
阿伯直犯疑“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刚才还问我这里是哪个府上”
苏沐雪只好圆谎“本子上只记了地址和楼房号,没有写名字。”
阿伯半信半疑,又问“听你的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你爷爷是哪里人啊”
苏沐雪愣了愣,这个阿伯真是一点儿也不糊涂嘛。好在罗毅用本地腔调接过了话“她是我爱人,我才是本地人。”
阿伯见他说的腔调比较正宗,且又是个军人同志,疑心这才放了下来。
只是很快挥手说道“不用还了,已经是陈年往事了,要对数也对不过来。”
“别啊,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阿伯只好说道“其实东家不在国内很多年了,我也在等他回来,你就算要还钱,也要直接问债主吧。”
苏沐雪和罗毅对视一眼,听起来,这位东家应该是战乱时期出国避难了
他说着正要往屋里走回去,苏沐雪赶紧说道“那你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我有些渴了,想讨杯茶喝。”
阿伯是有一些警惕的,拒绝道“这恐怕不大方便。”
罗毅说道“阿伯,你要是怕我们弄坏屋子里的东西,就让我们进下人房也可以。”
主屋的大门旁边,还有一个侧门,现在正开着门,从里面的一些摆设可以看出来,那是下人起居的地方。
阿伯却说“屋子现在也是空的,没有什么好看。”
苏沐雪十分无奈地说“那让我们进去看看嘛,我其实也想见见你们东家的样子,也好记住这位恩人。”
“求求你了,阿伯,让我们完成一下老人的遗愿吧。”
阿伯大概是被这番话说动了,终是无奈地打开了门。
好说歹说,总算进了庭院,不过阿伯并没有开正屋的门,而是引着他们到了自己的起居室,还说“既然是想看东家,也不用进屋子里,我那里就有一些照片。”
苏沐雪心中不住感慨这个阿伯的忠心耿耿,看样子,他应该在这里看守了几十年了,莫非东家走的时候,就交代他留在这儿看家
在他的窄小的起居室里,阿伯给他们倒了茶。
苏沐雪问“阿伯,您怎么称呼”
“我姓邵,就叫我邵伯吧。”
“你们东家贵姓是去哪个国家了呀”
“姓韩啊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当年我只是帮他买了去香港的船票,他说在那里转船,一晃都三十年了。”说着他翻出了一本相册。
看起来这本相册,他经常翻阅,有的地方都磨出了毛边。上面有他的照片,也有他跟一个女子及几个孩子的合影。
“你这是你妻子孩子啊”
“是的,都在乡下。”
苏沐雪之前还担心他这三十年来,一直独自待在这儿看房子,现在看来,挺好的,结婚生子也没耽误。
这几张,就是我们东家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