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忽略了什么(2 / 3)

么,只知道大概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这个饼很难吃,从小一直被宠爱着长大,锦衣玉食的孩子根本咽不下去。

“我不要。”

他伸手又把那块饼从缝隙里塞回去“你吃吧。”

那块饼碰了碰侍女的嘴唇,落在地上。

那张嘴唇肿着,嘴角沾着干涸的白色东西,但是再也张不开了,因为它的主人已经死了,不会呼吸了。

一只靴子走过来踩住了孩子细嫩的左手,狠狠地碾了一下。

好疼

那只靴子松开了,然后把孩子的手踢回厢房里,随后它的主人一把扯开了障子门。

“哥哥”

“真可怜啊。”

笑着的男人已经换上了领主的衣服“真是不知道应该叫你弟弟还是叫你侄子晴政也真是的,心里只知道女人。”

他说的自然是自己的弟弟源晴政把庶母纳为妾室的事情,但是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小梵丸来说实在是太难懂了。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兄长忽然踩了自己的手,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不见了此时有人过来把那个死去侍女的尸首拖走,于是那块饼就滚落在地上,沾满灰尘。

“明天就把他送去甲斐,顺便我们该跟青土国开战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该解决一下。”

赤池国新一任领主源信政弯下腰来看着这个一无所知,从出生以来就被父亲偏爱着的幼子一脸茫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小梵丸,你还记得吗你五岁那一年在我面前摔倒了,我视而不见于是父亲拿刀柄狠狠地敲了我左手的手指一下,教导我要尊老爱幼。”

小梵丸抬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可怕可怕到让他想要转身就跑的地步。

“为什么要跑呢”

神色戾气深重的青年大跨步追上去,把他的领子提起来拎在面前注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呢小梵丸,我真是有很多疑惑,不过也无所谓”

他把小梵丸狠狠地摔在地上,但是却又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痛得蜷缩在地上发抖的孩子头发,对自己身后的武士吩咐道“把他左手的手指全都敲断。”

小梵丸害怕地缩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但是武士把他按倒在地上,举起刀柄年纪仅仅七岁的孩子忍不住哭叫起来“求求你求求你”

但是刀柄还是狠狠地砸了下去,发出一声把指骨砸断的脆响。

在第二天清晨八点钟的时候,主城的城门终于打开。

行驶在前的是没有什么声息安安静静的主车驾,装饰勉强还算是过得去;器宇轩昂的骑马武士们跟随在后鱼贯而出,谈谈笑笑。

在车驾的后面有大量的箱子;这里装着即将与小梵丸一起送往甲斐国的东西,每一个箱子都高而大,被用麻绳捆着。

在车架里,穿着华服的孩子缩着手坐在中间,左右各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武士,气氛死寂。

随着碌碌的马车声,这个庞大的队伍开始驶往城外

一个带着市女笠的女人颤抖着站在城墙边上看着车队往外行驶;她的孩子就在那个主车架之中,但是大概母子二人此生再也不能相见了。

“回府吧,义御前。”

站在她边上的少年神色冷淡地看着这一切,他不耐烦地回头,目光却看着领主府的方向。

那个位置好想要。

我和兄长,到底谁比较厉害呢

今天一直是阴天,久见秋生觉得自己吃枣药丸。

要是接待那位小公子的时候忽然就下了雨我说睡就睡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虽然紫藤姬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一定会对那位弟弟礼节周全,但是久见秋生就是很担心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到底忽视了什么事情呢

想又想不出来,这就很烦。

他的紧张并不是毫无道理,但是这世上就是有人心很大,比如无名。

“真是厉害啊”

无名看见源三郎和日月丸养的那只小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扑下来稳稳地停在日月丸的肩上的时候,真心实意地发出了没有鹰可盘的小倒霉蛋的羡慕声“鹰看上去就比鸽子什么的厉害多了”

日月丸的神色里罕见地带了一点小小的得意。

他拿出笛子轻轻吹了一下,那只鹰便跟着他的笛声展了一下翅膀,又乖乖地把翅膀收起来,拍打了一下。

“还挺乖的”

无名跃跃欲试伸手就想摸一下,结果日月丸摇了摇头,把落着鹰的肩膀往后边缩了一下它会啄陌生人。

“我什么时候就成陌生人了。”

无名悻悻地缩回手,忽然看见那只鹰蓦地飞起,抓住了正在天上飞的一只鸽子。

鸽子的脚上绑着一个小纸筒,上面是源三郎的传信“无异。”

“哈哈,它闯祸了。”

无名幸灾乐祸“这只鸽子是要飞到馆城里送给兄长大人的。”

看来只能专门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