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忽然乱套了,彼此打了起来。
承影得意地一笑,手下略一用力,划开了不可一世的小六爷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小姑娘一头一脸,小姑娘惨叫一声,白眼一翻,翻了过去。
大约一刻钟后,景缃之结束战斗,丢掉了手上的断刀,嫌弃地看了看沾满鲜血的衣襟,骂道“真他娘晦气。”
承影贴上来,小声问道“主子要不要换一件”
景缃之摆摆手,“不必了,给她。”他朝小姑娘抬了抬下巴。
廖太太放下女儿,朝景缃之磕了头,“多谢壮士大恩大德。”
景缃之往一旁避了一步,“客气了,自保而已。”
如果山匪只要货品,他是绝不想出手暴露行藏的,但如果让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女人带走蹂躏,那是对他最大的侮辱,而且一旦为人所知,也会成为世人攻讦他和皇兄的最大把柄。
他不能放任此事发生。
“主子,还是逃了几个。”严凉走过来,在景缃之耳边禀报道。
景缃之点点头,“问题不大。”越岭山高林密,他的人跑不过山匪很正常。
高总镖头清点完人数,总算松了口气,“擦,总算没出大事,货和人都保住了。”
他快走到景缃之身前,拱手道“兄弟,深藏不露啊”
景缃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出发吧。”
他年纪不大,但气势极强。
“是是是。”高总镖头一缩脖子,“对对对,万一追上来就麻烦了。”
“走走走,赶紧走。”之前的老镖师嚷了一句,随后又对母女温言说道,“廖太太,上车吧,这里不安全。”
廖太太看了景缃之一眼,半抱半推地把小姑娘带到车边,说道“秀秀,上车吧,出了这片山就好了。”
小姑娘回手指了指景缃之“娘,女儿想让他保护咱们。”
小姑娘怯生生地看着景缃之,满眼期待,满眼崇拜。
承影张张嘴,又闭上了,看好戏似的看着景缃之。
景缃之凉凉地瞥了母女俩一眼,甩开大长腿,往前面去了。
一行人不敢耽搁,一路小跑下了山,到平地后各自上车,拼了命地朝北岭城疾驰。
景缃之坐在马车后面,靠着车厢,闭着眼睛说道“如果刘捕快在场,你觉得她会怎样”
“刘捕快”坐在另一侧的承影愣了一下,“啊,刘捕快。听说她功夫不错”
他想起来了,刘捕快是他家王妃娘娘,所以模棱两可地回复了一句。
“嗯。”景缃之的唇角挂起一抹笑意,对,王妃会功夫,哭是不可能哭的,说不定还能帮他杀两个山匪,啧啧真凶悍。
“呕”前面的马车里又传出了呕吐声,一个妈妈弱弱地说道,“慢点儿,慢点儿吧,太颠簸了。”
车夫好言好语地劝道“太太恕罪,一慢就跟不上队伍了,万一山匪追上来,大家都得没命。”
景缃之嫌弃地摇了摇头,“真麻烦。”
秦禛等人不怕麻烦,查看完案发现场,又马不停蹄地往南城去了。
他们去找王铁蛋。
王铁蛋所在的顺意茶馆就在南城忠正大街上。
秦禛等人跑了一上午,口干舌燥,房慈做东,请大家喝茶。
伙计很快就把一壶红茶和两碟点心送了上来。
秦禛问道“小二哥,王铁蛋在吗”
伙计道“后厨洗茶杯呢”
周智拿出捕快的令牌,“我们有事要问他。”
“哟,原来是官爷。”伙计把抹布往肩头一搭,“小的这就给您叫去。”
伙计从后门出去了,不大会儿功夫,带进来一个身体健壮、目光灵活的少年人。
房慈道“会不会就是这小子杀的”
秦禛摇摇头,“不是他。”
大赵道“为什么”
秦禛解释道“他目光灵活,但并无警惕的意思,双手放松,步伐也颇为从容。”
周智道“小猫不说不觉得,说出来后再看,确实是这样。”
几句话的功夫,王铁蛋已经过来了,朝秦禛等人打了一躬,“官爷,找小的何事”
周智让他坐下,问道“想问问常开的事。”
王铁蛋眼里有了几分激动,一屁股坐在周智对面,“官爷,凶手有消息了吗”
“没有。”周智道,“你说说看,关于常开的死你都了解什么他为何突然撇下你,独自去河边。”
王铁蛋有些泄气,“官爷,小的哪儿知道为啥啊,一年多过去了,小的也经常在想,他为啥不带小的,要是带着小的,他就不会死了。”
他眼里泛起了泪花。
房慈道“他对你很好吗”
王铁蛋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他比我爹娘对我好,有什么好事他都想着我。”
秦禛放下茶杯,“既然他对你这么好,你不妨好好想想,他被杀前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