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发丝,有油腻感在手掌中,他扔掉钢笔,将那女人的头油和鲜血一并抹在了女人的衬衫上,整理一下老旧的西服,他从内衬从拿出一叠钞票扔在桌面上,气息仍然紊乱,他粗喘几口气后,才望向同样看着自己的四位家长。
“自己拿钱,去缝针,拿了钱,就私下解决,如果你们想报警,我就在这儿等着警察来逮捕我,你们可以打电话了。”
不要说这几位家长了,校长看到邦尼恢复理智后,都想打电话报警,可他知道邦尼家的背景,正忌惮着犹豫不决,其他人也听邦尼说关于家族的话,也不太敢轻举妄动,甚至除了被邦尼刺伤的女人,其他家长都想拿钱走人了。
“要么,我给奥维拉叔叔打个电话吧他会帮我们解决这件事的。”
听到奥维拉三个字,其余三个家长钞票都不要了,瞬间走人,校长也立刻打消了报警的念头,只是苦着脸看向仍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女人。
奥维拉,这条街区的老大,卡莫拉的成员,与安德鲁属于同一个家族,两人关系走的非常近,有人,有枪,能做脏活,仅凭这三点,在这条街区,狗都得绕着他家走。
没人不害怕奥维拉,甚至于校长都想劝女人赶紧拿钱走人,否则真要是让奥维拉找上门,估计会一颗一颗敲掉她的牙,再让她像吃药片一样顺着水把牙咽下去,只是劝告被伤害者忍气吞声,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万幸,女人看校长这幅样子,选择了相信邦尼家和奥维拉真的有交情,也是因为奥维拉实在名头太响,甚至这个名字所带给她的恐惧都超过了眼前这个亲手给她“整了容”的老人,她选择忍下这口气,而忍下去,也无疑是个正确的选择。
拿上钱,校长起身拿出一件t恤让女人能挡住脸,目送女人离开去医院缝针后,背着手,有些尴尬的看向邦尼。
“校长先生,明天萨拉可以来学校吗”
“这当然,萨拉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为什么不能来”
站在窗边目送邦尼离开后,校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看着自己办公室被弄的一团糟,他抽出几张纸巾,独自蹲着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
“谢谢你今天站在我这边”
走到车前,萨拉总算鼓起了勇气,轻声在邦尼旁边悄咪咪的说了一句,幸好邦尼的耳朵还很好使,才能把这感谢听进耳朵,他表情没有变化,拎着她的书包放进后排,才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抛下你的,下次她们要是还敢惹你,继续揍她们。”
“你会一直挺我”
“当然,我会一直挺你的。”
她有些脸红,低着头进了副驾驶,拧开上次还没喝完的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次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像是接收到了邦尼给予的勇气,犹豫半天,才搓着白嫩的小手说道。
“谢谢你,爷爷。”
“嗯你说什么”
“我刚才说那么小声你明明都听见了”
“这样行么你看看。”
“不要”
镜子前,她披着塑料袋,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见到令自己心碎的一幕,可架不住邦尼的催促,只能把左眼张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头发,其实也不是那么难接受,邦尼正端着小碗和梳子站在身后笑呵呵的看着,见他像是十分满意,反问道。
“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那也得洗过才知道,去洗洗吧。”
“需要等一会才能去洗吗”
“没关系,说明书上写的是抹完就可以去洗了。”
“哦。”
她的彩虹头被拽断了,成为了她这几天的心事,最终她还是听从了邦尼的建议,重新将头发染回来,抛弃了她一直觉得很完美的靓丽发色,只是由于上次的事件,家庭遭遇了重大的经济危机,只能由邦尼亲自操刀来让萨拉改头换面。
“我的耳朵黑了洗不掉了”
“一会拿酒精擦擦看看会不会掉吧。”
她在浴室大呼小叫,不停的抱怨着邦尼的手法低级,邦尼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手中翻看着报纸,寻找看看有没有自己现在还可以做的工作。
他没有养老金,而养孩子是个大开销,虽说萨拉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开销,只是购买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和吃食,但从她到来之后,家里的支出呈直线上升,让邦尼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再加上买药也是一大开销,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令邦尼感到郁闷的是在学校发生的这档子事儿已经掏出了他小一半的家底,可以说这份钱是留着给自己买棺材的,但邦尼却没有后悔做,毕竟这份钱换来的是萨拉对他的信任,哪怕把给自己买墓地的钱掏出来,他也心甘情愿。
翻看着报纸的招工面板,邦尼开始犯愁,里面没有一项工作适合他,里面要么是招收一些高学历人才,要么是招收一些技术工种,剩下的是一小部分卖力的活,这都不适合他,如今的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些招工的老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