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晕,摇摇欲坠,差点摔倒在地上。
时绪单膝跪在地上,勉力支撑着,放出的「风」却没有收回。忽然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起了头,与浑身是血的红发少年对视上了。
红发少年的手中拿着红色的宝石挂坠,捂着自己的腹部艰难地朝前走着,每走一步都留下了血迹的痕迹,一直到了时绪的面前。
即使是这样痛苦的伤,在看到友人时,他仍旧露出了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宽慰的笑容,“时绪你不舒服吗”
受了如此严重的伤,第一反应还是关心别人。时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是笨蛋吗
卫宫士郎像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时绪先一步反应过来扶住了他。
“你在哭啊。”卫宫士郎的视线十分模糊,直到如此靠近才看清友人的表情,他露出了笑容,似乎很满足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他朝前倒在时绪的肩膀上,有些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原来我对时绪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很担心你啊”
“你别说话了。”时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他制止道,但是卫宫士郎当然不会听他的话。
“让我说完。”卫宫士郎有些抽痛地嘶了一声,听到时绪乖巧的闭上了嘴,才继续说道,“时绪才不是什么怪物你也是会有自己的感情的,不要这么说自己了。”
“嗯。”
“可以证明这一点,我很高兴而且你来找我了。”卫宫士郎的声音越来越弱了,他尽力不要让自己睡过去,“能和你成为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带你去看
医生。”时绪放柔了语气,对卫宫士郎说。
“送我回家就好。”卫宫士郎的声音更虚弱了,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停在了时绪的身后,应该是和时绪认识的人,如果还是之前那个奇怪的枪兵,一定连声音都不会出。
他刚刚好像真的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什么人救了他,只留下了那条挂坠,如果能找到那个人,他一定要报答她。
还不知道那个蓝色的枪兵会不会再回来,即使他知道时绪很强,但是估计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那个人露出的力量和切嗣交给他的东西有些相像,这种时候,如果去医院这种人多的地方,如果那个枪兵发现他并没有死,再回来杀他的话,可能会伤害其他的无辜的人。
他家里的那个废弃仓库,虽然有些简陋,是他的魔术工房,应该是安全的地方。
“快点离开,不安全”
士郎说完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失血过去,加上见到了安心的人,他晕了过去。
“送他去侦探社吗我们那里有个好医生。”太宰治站在他身后,直到现在才开口说话。刚刚士郎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时绪选朋友的眼光和他一样好,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时绪这样信任卫宫士郎。
“去他家。”时绪架起士郎的一条胳膊,努力把他背了起来。
刚刚士郎说要回家的,时绪知道他不是会安心等死的人,他要求回家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虽然身体纤细,好歹也是个男孩子,力量还是有的。他看起来有些吃力,但是并不想跟另外的别人求助。中原中也叹了口气,走到时绪身边与他并排,轻轻把手放在了卫宫士郎的肩上。
重量一下就减轻了,时绪松了口气,对中原中也道谢,“中也先生,谢谢你了。”
“我可不是为了你。”中原中也微微侧了侧头,有些别扭地说道,“这家伙遭到袭击了吧,这是唯一的活口了,我也只是为了任务。”
太宰治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时绪看向他的时候,也只是笑着说道,“我也是为了工作,毕竟这次的事我们侦探社也有涉及。”
一行人到了卫宫士郎的居所,这是一个典型的日式民居,房子很大,并不像一个
十六岁少年独居的住处。
站在门前,时绪左右看了看,还是叫了太宰治的名字,“太宰先生,士郎家的钥匙在我里面衣服的口袋里,能帮忙取一下吗”
太宰治愉快地答应下来,依次解开了时绪外套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的校服,摸了好几个口袋,才终于找出了一把钥匙。
中原中也觉得太宰治有些不对劲。
太宰治去开了门,看到了修理整齐的庭院,吹了声口哨,“真是贤惠啊,我记得他是独居吧,时绪君的院子就乱的不成样子。”
听到这话,时绪反驳了一句,“我那是与自然和谐共生。”
“是是。”
几个人进了堂屋,时绪将卫宫士郎轻轻地放在榻榻米上,然后有些不知所措了。
中原中也提醒他道,“要不要给他包扎一下,他还在流血呢。”
“对,包扎。”时绪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拿起了卫宫士郎的手机,给间桐樱打了电话。
看到时绪熟练的解锁,太宰治挑了挑眉毛。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