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长幼,不知尊卑。”余氏极是不屑。这几天在正院这边伏低做小,不就想着在侯爷面前露脸,博得侯爷关注,最好是能将秋姨娘的禁足解除了。可惜啊,方法用错了,竟然敢让人去打探侯爷的行踪,可不就是撞枪口上了吗
“谁说不是呢”魏嬷嬷附和道“现在阖府上下谁不知道秋姨娘被侯爷禁足三个月,刚刚账房那边还接到秋香院的条子,说那边又碎了几套茶具和玩物。”
“超出的部分就在秋香院的账上划,划一次不够就划两次三次,侯爷不心疼不补贴的话,没道理要从公中走账。”余氏冷冷地道,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
“那万一后面侯爷过问的话”魏嬷嬷有些担心,毕竟秋姨娘也是侯爷宠了十几年的人,若是没有侯爷的撑腰和偏心,秋姨娘和盛玉檬是养不成今天这幅骄纵的样子,如今只是禁足三个月,又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若是被秋姨娘寻了机会告状的话
对于魏嬷嬷的担心,余氏却是满不在乎,冷笑道“公中各个姨娘的份例都是清清楚楚的,一切走明账,我怕什么”
余氏看了一眼魏嬷嬷,又道“魏嬷嬷,我希望这是本夫人最后一次和你们说这样的话,对于秋姨娘,对于盛玉檬,你们不必杞人忧天,别说她秋姨娘没有儿子傍身,就是有儿子又如何,难道秋香院还能越过正院不成想想当年的三爷在这侯府是何等风光,今天的秋姨娘和盛玉檬能比得过一半吗但是最后结果又如何别说老太君没有怵过那个庶子,就连夫君都没有怵过。”
余氏看着肉嘟嘟粉嫩嫩的小女儿,怜爱的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道“娘的心肝宝贝哟,娘要向你祖母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小姑娘哈哈的地笑了起来,“母亲,母亲,玉恬要要更”更什么小姑娘说不出来,歪着小脑袋,嘟着小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玉恬是要更衣吗”余氏又是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逗得盛玉恬又是咯咯咯地笑起来,一时间都忘了原本要说什么。
余氏招来丫环,吩咐带盛玉恬下去更衣,也就是小解,只是世家姑娘自要有世家姑娘的说法。
一旁的魏嬷嬷面有惭愧,看到盛玉恬被抱了下去,才郑重地道“谢夫人教诲,是老奴魔障了。这次老奴定会铭记于心,也会在正院传达下去。”
“那就好。”
魏嬷嬷又道“老奴另外还得知一件事,不是十分准确的消息,但是老奴觉得还是要向夫人禀告一下,也是关于秋香院那边的。”
“什么事情”余氏漫不经心地问道,一手拿着一件小衣裳,一件银红一件粉红,比较着女儿穿哪一件更好看。
魏嬷嬷道“据说秋姨娘有意要给她身边的红雁丫头开脸,借此固宠,最好是能生下侯爷的庶子,到时记在秋姨娘名下。”无子一直是秋姨娘的心病,这些年也不知道为此吃了多少的方子,盼儿子盼得眼珠子都绿了,这在侯府里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
余氏有些惊讶了,“哟,借腹生子,她倒是敢想”
上赶着给侯爷找女人余氏摇摇头,“那女人竟然能想出这种昏招,怕是哄着那位不知事的吧。”
魏嬷嬷道“夫人,秋姨娘无子傍身,都快想疯了,如今怕也是只能出此下策了,哪里还能管得到以后呢。”
“你看现在的武安侯府里,有哪位姨娘是从奴才的位置上抬上来的二爷的生母倒是个奴才出身的,但是儿子生了便是生了,连孙子孙女都有了,可还不是个奴才,从花枝姑娘叫到如今的花枝嬷嬷,有博得什么富贵吗若是那个红雁知道了这位榜样,撕了秋姨娘的心都有了,庶子在这武安侯府里可不矜贵啊。”
如今的盛侯爷可不比盛老侯爷当年心软,余氏太了解这位夫君了,只要不越过他的底线,他就是一位心性宽厚的翩翩君子,这京州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说他没能继承盛老侯爷的沙场铁骨,叹息着盛老侯爷后继无人,他也是笑笑了便过去。可一旦踩了他的底线,便是雷霆手段,毫无情面可讲。
秋姨娘敢越过主母私自给他找女人,这便是犯了他的忌讳。盛侯爷不会宠爱正妻,但绝对会给正妻应有的体面和尊敬,所以余氏根本一点都不会担心秋姨娘所谓的借腹生子,那注定是落不了好的昏招还是那句话,由着她蹦跶,自己都能把自己摔死
“只是这秋姨娘怎么就起了这借腹生子的主意”余氏不解,一次禁足不应该让秋姨娘如此慌乱以至于晕了头才对啊,难道她一直还是高看了秋姨娘
魏嬷嬷倒是笑了,道“这不是因为二姑娘吗顺风顺水惯了,一时搁了浅滩,竟然就在秋香院大摇大摆的说了秋姨娘该有个儿子撑腰,她将来也好有个兄弟扶持,让人不想听到都难。”
“将来有个兄弟扶持”余氏眯起眼睛。
魏嬷嬷凑近余氏身边悄悄道“孟家想和松山长公主联姻的消息不少人家都知道了,孟家大姑娘这半年来与展令公子有缘的次数也太多了,偏偏一点声响都没能传出来。那位姑奶奶早不回晚不回的,偏偏就赶在松山长公主上门这天回来,怕是想从武安侯府入手,毕竟谁不知道展令公子也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