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伤害(2 / 3)

到了回报。

与她的欣慰不同,思纤却只是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态度敷衍,手上也没有停下。

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要做的事情自然多了许多,而春儿又因为行动不便,她的压力很大。

有时候累到茫然,她看着春儿,心里面也会忍不住问自己,她对她的恩情到底有多少她还得清吗

她对她又有多少在乎呢说是将她做亲人一般看待,可除了嘴上说的几句好听话之外,似乎也并未与她多少真心实意的好处。

思纤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世俗。

她这样的人能奢求别人的一两句软言软语,已经是最大的福分,若还要奢求那些真正公平的对待,又怎么可能

春儿低垂着眉眼,依旧是一份哀婉的模样。

想着自己之后的生活,又想到死去的宋寒时,依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想着想着,眼眶一红,便又要掉下泪来,忽而听见外头的脚步声,一下子便绷紧了身子。

她站起身,呼喊道“思纤”去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

她有些激动,但这激动是好是坏,自己又分不清楚。

她的宫中已经许久没有人过来,冷清得有些吓人。

此刻忽而听见旁的声音,下意识便攥紧了自己的衣摆,急急往外去。

她与思纤两人一同迎了出去,才走了几步便看到卫城带着几个宫人走了进来,手里却还端着一个什么。

春儿看清楚那上面的东西之后,一下子就顿住脚步,瞪大了双眸,脸色煞白。

她下意识地后退,嘴里惊恐地喃喃着,一边摇头,“你、你要做什么”

风吹过来,有些凉意。

夏倚照看着宋回在专心致志地读着书卷,便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

室内顿时暖和了不少。

宋回仰起头,看到夏倚照关好窗户朝自己走来,笑了一下,“谢谢娘亲。”

夏倚照手中执着书卷,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认真,不许分心。”

她知晓他方才有些分神,宋回不好意思地耸耸脑袋,随即便认真起来。

他虽懂事,但也有大多数孩童的顽劣性,那便是耐心不足,难以长久地集中注意力。

从前教导他时虽是严厉为主,但到底舍不得嗟磨,因此都保留了他一些孩童的天性。

只是如今做了帝王,自然只能摒弃稚气,从现在开始便要做一个合格的君王了。

自古以来,权利的顶点总是引人向往,甚至不惜伏尸流血,也要坐上那个位置。

可有的人却是生而就被禁锢于权利之上,被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

夏倚照既不愿意溺爱他,也不愿意拔苗助长,只能顺其自然,且看他自己的造化。

宋回认真起来,旁人是影响不到他的。

夏倚照在宫中走了几步,感受到近几日的确寒凉不少,便交代宫人去拿一些厚点的衣物。

末了,又将人喊了回来,自己亲自去。

回头时身后忽然掉出一个小玩意,她站住,望见一团雪白的颜色。

夏倚照视线忽而凝固住,霎那间许多画面出现在眼前。

那是宋寒时曾给她的貂衣。

他用了所有的貂,给她换了全身的御寒行当,就连脚丫子都没放过,只怕她冷。

只是她当时与他赌气,更是气第三人的存在,便忽略了这些细小的关心。

她不是那般冷硬的人,也会被细节打动,但那都必须在底线之前。

倘若他们之间还有第三人,那么再多温情又有什么用呢

徒增心梗罢了。

回到凤照宫,夏倚照难得没有练功。

春风瑟瑟,虽没有冬日的刺骨,却也是不一样的冷意。

料峭寒意渗进骨头里,人都要冷却几分。

她鬼使神差地翻出那张虎皮来,上面还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因当时在野外,并未处理得很干净,但好歹能用。

当时这张虎皮还是被宋寒时送了过来,他对她是有失望的,只是最后还是妥协。

夏倚照想也没想就扔在一旁,气他不知分寸,不顾安危,更气他敷衍她真正的需求,却用另外的手段来弥补。

她根本就不想弥补,她只想解决问题。

后来他也磨光了她的情意。

她最后想明白,兴许宋寒时不是不爱她了,只是他的爱掺了许多杂质,甚至需要挤下另外一个人。

夏倚照轻叹口气,摇摇头。

白日视线昏暗,夜晚却光如白昼。

暗室没有水牢折磨,却越发嗟磨人的心智。

为了保险起见,夏倚照将宋寒时转了两处地方,最后拘在暗室,看守的人也都是她的暗卫。

她已经好一段时间不曾来过,竟然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

这种地方有淡淡腥味很是正常,却不该这般浓烈。

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