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很快回复,“乃是陈元龙陈太守。”
陈容敏锐察觉到老农脸上的表情,抓住仔细询问,“老翁可是有难言之隐莫怕,我等并非是小人也。”
这会老农倒是不怕了,甚至放松表情,冲陈容摆手,“将军误会了,陈太守明赏罚,我等虽有敬畏,但敬佩之情更甚。”
话开了口老农就停不下来了,“想当初,陈太守未来广陵之前,那日子”老农叹了口气,他很快转了话,“不过陈太守来了就不同了,他亲自领着我们勘察农田,又看河流。广陵有今日光景,全靠陈太守一人。”
夸完陈登老农还给郭嘉两个挑了时间。
“陈太守白日不在府中,入夜才归。两位若是去了,莫要见怪。”
治理下的百姓夸自己领导好,还替领导说起好话,那就是真的好。陈容听后面有赞许,略带得意看向郭嘉,就一个意思。
你看我没说错吧。
郭嘉听后沉思,又问了老农一句,“陈太守好农事”
老农点头称是,只见郭嘉合掌道,“大善。”
文若还头疼说邺城的官员缺懂农事的,他要是能把陈登劝过来,别说文若,长公主要夸自己。
到时候再开口要美酒,就不是得了便宜卖乖,那是领赏。
想到此处郭嘉比陈容还要主动,“你我都是仰慕贤才者,既然陈太守有才,何不去见见,若能促膝相谈,更是一桩美谈。”
陈容心道我知道,可你为啥比我还激动,你不是一直损徐州吗现在徐州有好官员,你不生气,反倒拉着我一起看热闹干嘛
陈容心里嘀咕再多,也是和郭嘉一同去寻陈登。那老农说的果然没错,到了府中后,陈登不在,两人等到深夜才见到陈登,听闻有他州官员拜访,陈登来不及换下衣衫,就着这身泥泞见了郭嘉两人。
陈容见后极为触动,主动劝陈登先更衣,陈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登怕两位等不及。”
陈容安抚道,“府君为民忙碌至今,我两人不过坐于此闲聊,有什么等不及的。”
郭嘉倒是提了个建议,“今夜已深,府君也该早些歇息。不如这样,明日我等与府君同行,有什么事路上慢慢详谈。”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三人约定下来,各自散去。
荀彧借着夜色接待了一人。
“幽州从事鲜于辅,见过荀别驾。”
对方一身狼狈,风尘土土,数日奔波使得他颜色憔悴,即便一身戎装,也是精神不振。见到荀彧时也不见喜色,只是一味抿着嘴。
荀彧命人奉上茶水,等鲜于辅饮过半杯茶,方道,“阁下远道而来,可是幽州出了事”
鲜于辅捏着茶杯好半天才开口,“先刘太尉被送公孙瓒拿下,我等不安。后公孙瓒暗中道,欲立刘太尉为帝。我等心想,此事虽有不妥,但刘太尉性命尚存。可徐徐图之,哪曾想公孙瓒出尔反尔,竟,竟”
后面的话鲜于辅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他堂堂七尺男儿,这会痛哭起来,几乎泣不成声。过后又道,“明公在幽州素有名望,上下皆爱戴明公。今日明公被贼子所害,众人义愤填膺,欲为明公报仇。幽州有人推荐燕国阎柔,举兵讨伐公孙瓒。我来,便是告知此事。”
鲜于辅的名字听起来像个胡人,其实是个实打实的汉人,他不远万里跑来冀州,除了给刘虞报仇,还有就是给刘意他们报信。
燕国的阎柔再有威信,那也是外族,给刘虞报仇没问题,但要是报完仇把幽州占了,鲜于辅他们下一个收拾的就是阎柔了。
鲜于辅希望冀州这边能出兵,最好做领头羊,顺利的话,拿下公孙瓒后,幽州还是汉人作主。不然阎柔上台,后头麻烦不少。
说白了,鲜于辅就是来找外援的。
荀彧听完后不慌不忙,对鲜于辅道,“阁下远道而来,车马劳顿,眼下又是深夜,长公主早已歇下。从事不如先做休息,待明日我向长公主通报,再商议幽州一事。”
待鲜于辅离去后,荀彧并未歇下,他直接起身去见刘意。半个时辰后,城门大开,疾驰的马匹往军营去。
今夜注定难眠。
到了次日,三人如约相聚,郭嘉懒散归懒散,遇上正事还是不马虎。不仅按时到了,还换了身短褐,方便行动,让陈登颇有好感。
他主动询问郭嘉,“见足下打扮,也是知晓农事”
郭嘉依旧拿着他那把羽扇,“略懂一二。”
他不懂没关系,冀州那边大批的人懂。假使陈登和他没有共同语言,长公主肯定有。
两人聊了几句,打算走时,原本在一旁的陈容不见踪影,又等了片刻,陈容匆匆赶来,一看方知缘由,原来他将原先的襜褕换成了短褐,方便行动。
见陈登和郭嘉看来,陈容脸红耳赤,半晌行礼,“久等了。”
这次郭嘉没有笑他,只催促陈容,“陈从事,该走了。”
三人出了府邸,顺着大道往河流方向去,半路陈登主动和郭嘉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