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凶手是谁我害怕再遭毒手,便求了陈先生送我回冀州。”
张飞嗓门老大,“还能是谁,肯定是袁术。他怕长公主夺他位子。”
“翼德。”
张飞还来劲了,“大哥,我是个粗人,不懂里头的利害,那你问问在座各位,大伙觉得是谁”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气氛是炒起来了。刘意适时再添一把火,“我与陛下数百日不见,好不容易重逢,又离了去。今我在冀州,他在豫州,他年要是再见,不知以何身份拜见陛下。”
说到后面带了泣声,将一个关爱幼弟的阿姐完美勾勒出来,天家亲情叫人动容,可问题冀州也不能丢啊。
当下便有人说,“袁术强迎天子在先,谋杀长公主在后。此等逆臣贼子罪不可赦,还请长公主允许我等共作檄文,以声讨袁术。”
刘意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没有天子可以,但她必须站在道德制高点,名声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可以招揽名士到她这里吃饭。
众人是激昂愤慨,恨不得亲手杀了袁术迎回天子。郭嘉却是兴趣缺缺,与他一同来的陈宫问他,“奉孝不见怒色,是早知今日场景”
“不知。”郭嘉研究案桌上的漆器,试想酒水入器后是何等风光。
“挺不错的。”
对上陈宫询问的目光,郭嘉笑了笑,“嘉很期待邺城的美酒。”
陈宫记得,这位之前就来过邺城,既然是爱酒之人,怎么会不清楚邺城的酒水。
这美酒怕是非酒也。
交代完自己的事,接下来就是冀州的事。和刘备短暂聊了几句,由于实在舟车劳顿,刘意支持不住。她嗅着自己发酸的衣裳,打算回去休息一晚,让刘备明天再来。
这年头洗
澡的地方就叫浴室,除去木桶类的泡浴,还有淋浴,不过没有喷头,是人浇水上去。
清洁用品是澡豆,这个属于贵族使用,次点的可以用皂角,真正的纯天然,到了现代还有卖。
清洁完后刘意懒洋洋泡着药澡,将草药和香料放入水中便可。
要花里胡哨,东西很多。
侍女捧来新衣裳,刘意睁开眼,不满道,“怎么挑了这个花色,阿史”
她没了声音,眼泪无端落下。
捧着衣物的侍女不知所措,小心翼翼道,“长公主。”
刘意凝视跟前的侍女,她很年轻,也很活泼,刘意同她对视会下意识扬起笑,露出一颗小小虎牙。
一点都不像阿史。
刘意面无表情抹去泪水,可越擦泪水越多,根本止不住。侍女被吓得不行,她不敢上前劝慰,只会站在原地干巴巴问,“长公主,您怎么了”
“我没事。”最后刘意干脆把脸埋进水里,不用去辨认泪水和水。
她想起自己和刘协分开时,也未曾有肝肠寸断之感,就算被追杀,心中有的也只是愤恨。
可今日回到冀州,重归安全之所,她却无比伤心。
她清楚,从汉宫陪她一路走来的那个侍女已经不在了。
那些陪在她身边的旧人,因为过于熟悉而忘却了的存在。现在全部离去。
“阿史喜欢谁我帮你做主。”
“婢子都听公主的。”
刘意想知道,当日她两人更换衣着,她弃阿史逃走,阿史有没有恨她。
回冀州第二日,刘意就病倒了,医工说是劳累过度,加上冷水入体,这才导致高烧不退。
刚松了口气的官员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盼回长公主,这要是病倒了,岂不是再失主心骨。
连着几日不见刘意的病情好转,一些官员动了心思,还是代冀州牧的刘备敏锐察觉到,这几日来找他的官员比以往更加热情。
这是一种讨好之意,刘备心下惴惴不安,一有空闲就去求见刘意。偏生几次都没见到清醒的刘意,反倒误打误撞见郭嘉几次。
刘备对郭嘉有些印象,这位是跟着刘意一起回来的文士,他听其他官员言,郭嘉曾在袁绍麾下任职,与荀家两兄弟熟识。
今日又在门外撞见郭
嘉,刘备领着两个弟弟向郭嘉打招呼。
“刘公来见长公主”经过几日休整,郭嘉可谓是生龙活虎。朱色长衫,头戴折角巾,因为是夏日,手里多了把羽扇,说话间羽扇摇动,一派风流写意。
刘备客客气气拱手,关切道,“长公主今日如何了”
“不知道。”郭嘉回的干脆,“嘉不懂医术,自然不知晓长公主病情。”
“倒是刘公。”郭嘉自来熟凑到刘备身边,硬是把张飞挤下去。
“嘉听闻长公主离开冀州这段时间是刘公执政,刘公有才,过去都能井井有条,怎么这几日就自乱阵脚了。”
关羽脸色有变,下意识替刘备解释,“休的乱语,大哥担忧长公主病情,这才日日来访。非是”
郭嘉爽朗一笑,追问道,“非是什么”
关羽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