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
“没有吃药不可能”
“骨瘘他们是此前检查的那几个虽然有点肾精亏损之相,但与常人几乎无差。”
“就是这几人太离谱了”
“真的没有用药”
轻症患者起初是茫然,而后又渐渐愣着。
他们只觉得自己如同踩在云上,脚下轻飘飘软乎乎的。轻症患者们下意识拉着韩信二人的袖子“哎韩郎钟离郎啊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呐”
“梦里民医说咱们好了”
“这梦可真稀奇大家居然一起做了”
韩信和钟离眜也没比一干轻
症患者好到哪里去。
他们相视一眼,恍恍惚惚居然,真的,用食疗就好了”
若说韩娘子和钟离公还能说是巧合,这些天他们是亲眼见着病患们吃住活动的
钟离眜喃喃道“就这么简单”
韩信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捏了捏钟离眜的手“怪不得”
剩下的话语不用多说,钟离眜也醒过神来。
他们相视一眼,连忙将目光转移到还嚷嚷着自己在做梦的轻症病患身上“不是做梦,是真的”
吱哇乱叫的轻症病患们“不是梦”
他们如梦如幻地立在原地,脑袋里空白一片。
有人颤巍巍道“不会是搞错了吧”
韩信下意识回道“搞错吗不可能。你们,你们看那边。”
轻症患者迷茫地抬起头。
他们的目光落在对照组的病患身上面色苍白,神色枯槁的病患从室内走出,排成长队等待太医和民医的诊治。
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场所有人都记得刚来时的景象当时的两组人之间毫无区别。
对照组的病患们神色更复杂。
他们看着皮肤黑了些却气色红润许多,肉眼可见健康起来的治疗组病患,尤其是自己选了对照组的那些人。一个个心里都是说不出的茫然。
其中几人看向最早选择的那个女人。
女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治疗组病患,尚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等民医为她把脉以后,她连忙问道“民医民医,我也好转了对不对我也好转了对不对”
民医脸色很不好看。
他仔细打量着女人,眉心渐渐拧紧“你晚上睡觉时有盗汗疼痛的情况吗还能长久站立吗”
女人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神色慌张。
民医从她的表情中已经得到答案,摇了摇头“你的症状没有改善,再下去要到中症了。”
女人面上血色尽褪。
她嘴唇哆嗦,扑通跪在地上“民医,民医请民医救救我啊我,我,我要转到治疗组去”
不少治疗组病患面上闪过同情,却没人说话。
吕泽冷着脸叱道“孙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分组时便说明过的,分组以后是不能更换的。”
“为什么不能换”
“你们给他们用药凭什么不给我用药”
“我要退出,我要退出”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女人疯狂地挥舞着双手,疯一般地往门口冲去。
几名卫士眼明手快,三步并两步上前拦住她“站住”
吕泽冷着脸“把她关回屋里去”
他点了两个身强力壮的隶妾,示意他们跟上前去“你们负责盯住她,剩下的时间别让她瞎咋呼”
两名隶妾恭恭敬敬地应了声。
只是那疯女人的插曲一出,其余病患原本的好心情也消散大半。
对照组病患心情郁郁地回了房间。
治疗组病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连连摇着头“也是个可怜人呐。”
“谁让她要选对照组的。”
“她还是头一个选的呢”
“就是就是”
“你们不知道,那孙娘就是咱们隔壁里巷的。”有人压低了声音道“他们家情况不一样啊。”
韩信和钟离眜下意识竖起耳朵。
那人叹道“她儿子服役途中失了踪”
他环视四周诸人“至于是因盗匪又或者天气而亡故,那都不得而知。”
“孙娘丈夫早逝,孤儿寡母扶持生活。”
“孩子服役途中失踪,还没有找到尸首和消息别说发抚恤金,官府险些要将她也抓去。”
“后来他们村的里正求了情,才保住她。”
“孙娘没法只能跟着哥嫂侄子过日子,偏偏她运气差,没两年功夫又得了骨瘘,家里活计做不来听说她兄长之前都想把她赶出去呢”
“那她还说什么攒了钱给家里人。”
“那是他兄长见这里会给钱,才巴巴地把她送过来”
“嗬”
“本来治好了拿着一笔钱改嫁也好。现在病越发重了,拿着钱又有什么用还不都进了哥嫂侄子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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