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陛下可是交代了要吃这碗
“不必麻烦了,陛下一向节俭,你就给老奴留下吧。”
说罢,福海生怕叶听晚走了,拂尘搭在衣袖上,像一个圆滚滚的熊猫抢竹子一把将叶听晚手里的粥端了过去,笑眯眯的看着那碗粥拿来把你
叶听晚一头雾水,也懒得的计较“哦哦。”
太好了,也不用再跑一趟了。
从御花园再离开之后的两三天内,叶听晚都没找到机会再去找他的小侍卫。
平日里就在各宫送些糕点吃食,腿儿都跑断了也没瞧见他的小延。
这日辰时,慈宁宫的掌事嬷嬷过来御膳房一趟,吩咐做些太后喜欢的青叶糍粑,叶听晚这才听说,一起做事的小太监说,原来这几日皇帝男主和太后祭祖去了。
他的小延是御前侍卫,应该是跟着去了。
送走了掌事嬷嬷,叶听晚本想着眼下男主回来了,他去孙公公跟前瞅瞅有没有去皇帝面前跑腿的工作。
谁料刚刚进了御膳房的门,孙公公一脸怒气,正到处找他。
各宫的掌事太监对手下的小太监可谓有着生杀大权,自从那日从男主手里逃脱之后,孙公公便真的相信叶听晚是搭上皇帝这条大腿了,这才对他好声好气儿。
但是眼下,看着这老太监龇牙咧嘴,不太像是和善的模样,倒像是知道了些什么要把他吃了一样。
叶听晚心中一哽,完了。
不会是他所谓抱皇帝大腿的事儿被发现了吧
孙公公方才从掌事嬷嬷口中得知,那晚他们送过去的药天子根本就没喝下,祭祖的时候太后还被皇帝用此事呛了几句,太后发了好大的火,这火直接烧到了御膳房。
若不是小林子代替他吃了二十打大板,他估计现在还在房里趴着呢。
孙公公“叶听晚,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编些瞎话糊弄本咱家”
孙公公本名孙正,入宫四十多年,在这深宫里活命什么事儿是他没见过的。但是叶听晚这个不命的小太监竟欺上瞒下,还差点连累他没了性命,倒是他没见的狗奴才。
孙正气的音线都尖锐了许多,一张白刷刷的脸上尽是火气,随手指使两个正在忙碌的小太监“来人,给本公公带下去,先打他五十大板,再找口枯井扔里头”
叶听晚头皮一麻,拔腿儿想跑,但是这御膳房都是孙正的人,他怎么可能跑的出去。
一众人架着叶听晚按在了石凳上,几个小太监拿着一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木棍朝着他走了过来。
先帝临终时的遗诏,将皇陵建在了京城外的丽州淮水旁,每年祭祖需得出宫三日。
魏景承带着福海离开了三天,京城中关于慈宁宫的大小事务全都交给了刘勇。
这刘勇也是莽汉一个,第一次接手天子这么细致的安排,恨不得每日把自己手里的暗卫都安插在宫里各个角落,一切大小事物都尽数禀告给了主子。
魏景承前脚刚在福宁殿落下,下一刻刘勇便拿着自己的小册册迎了上来。
那日在御花园瞧见的小太监,他已经找人看顾好了,没想到竟是一个御膳房最下等的小太监。
只叹,陛下不愧是陛下,金屋藏娇都藏着这么严实。
虽然是一个不能抬上面的太监,但也不至于留在御膳房做最辛苦的差事吧。这不今日要不是他看着,差点出了乱子。
“扭扭捏捏作甚”魏景承累的乏了,本想小恬一会儿,这个刘勇却说有要事相告,见了他的面似一个没出过门的大姑娘一样,娇羞作态不肯直说。
“这这这”刘勇犯了难,一来是陛下并未给那小太监名分,这皇帝的姘头他怎么称呼
魏景承“直说便是,朕免你无罪。”
刘勇一听免罪,怂胆立刻壮了“御膳房的小叶公公,被掌事太监孙正用了私刑不过陛下放心,臣已经命人拦下,保证小叶公公一点伤的都没受。”
刘勇 “只是”
刘勇尴尬一笑,对剑眉蹙起的天子道“只是臣一时着急,把陛下搬了出来。”
魏景承“”
魏景承倒是听说过,这宫里头确实有那些滥用私刑的猖狂之徒,只不过一个御膳房的掌事太监,最多也就是打打板子,不敢闹大了。
何必把他搬出来
魏景承“可是要用什么刑”
刘勇“仗五十,投枯井。”
魏景承的困意一下被驱散个干净,上等的玉质镇纸差点被摔碎“放肆”
“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当真以为朕是个摆设”
“刘勇,召金吾卫,即刻把御膳房善用私刑的掌事太监给看好了,待朕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刘勇什么时候见过一向沉稳的天子这般动怒,果然如他所料
陛下这是真用心了。
也不知朝上那些个老迂腐知道陛下心爱的是一个小太监作何感想,怕不是要再现天子宣永不纳妃之时的盛景啊
“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