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试图重新拉上房门。
吴茵茵赶紧上前阻止了她。
“你好,我来是想问你,你三年前是不是捡到过一个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请你把她还给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走她”
喜媚“砰”得一下把门关了。
吴茵茵吃了个闭门羹,一边心急火燎地拍门,一边喊着“你看看你现在的状况你什么都给不了她
“我现在情况好起来了,我能给她好的教育当年抛下她,确实是我的错。现在我好起来了,我有钱了,我想弥补这一切
“对了她是个姑娘。你们这里封建落后,女人就跟个生育工
具似的。你忍心她以后走你的老路吗你要把她困死在这里吗
“我在大城市买了房子。那里有很新潮的思想,跟这里完全不一样芷珊跟着我走,以后就不用在这种落后的山村受苦了
“如果如果你也生活在城市里,那也就算了。可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怎么放心把芷珊交给你啊
“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喜媚一直没有回应,吴茵茵的情绪也有些失控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吴茵茵一直待到了日落西山。
可自始至终,喜媚都没有回应她。
等到将近晚上10点的时候,屋内总算有了动静。
那是喜媚在唱哄婴儿睡觉的摇篮曲。
“灵灵,你快乐地长大,妈妈就开心了”
吴茵茵当即道“她不叫灵灵,她叫芷珊她是我的孩子
“你让我进去你连灯都不点,黑漆漆的,这对孩子眼睛不好你让我进去你让我进去”
这一夜,吴茵茵终究是没能再见到喜媚,更遑论见到芷珊。
于是她暂时离开了村子,第二天一大早又赶了过来。
她没有直接去见喜媚,而是找到了昨日见过的那位村民。
她又给了这位村民一些钱,打听到了更多的消息
榕树边那个破屋,是喜媚嫁人前住的。
她母亲是个寡妇,没有再嫁人,那房子是她们娘俩一起搭的。
后来母亲去世了,喜媚就独自居住在那里,直到嫁到老张家,这才暂时离开了那里。
遭遇拍喜,精神失常后,她不知从哪里学来了“离婚”一词,铁了心要和丈夫分居,于是搬回了那间破屋。
喜媚的公婆正在为儿子寻觅下一个儿媳妇,乐得她搬家,也就随她去了。
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们家放任喜媚不管了。
相反,他们从未放松过对喜媚的监视。
喜媚的婆婆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活,平时闲得很,于是成天到晚基本就干一件事
去榕树那边晃悠,一旦看见喜媚要跑,就扯着嗓子喊全村的人来帮忙抓她。
喜媚好几次没有跑掉,都是因为被这婆婆抓住了。
吴茵茵有些不理解地问“她跑就跑了,为什么非要每天盯着她”
那位村民便道“害,你有所不知啊,现在镇上来了个新领导,居然是个女的前阵子啊,她抓了好几个村的人当典型咱们村子偏远,村长又处理及时,这才没走漏风声”
“那位领导抓什么典型”吴茵茵问。
“她说现在是新时代,拍喜之类的事情犯法,不许再搞了,还鼓励我们互相举报这不是要死了吗格老子的
“喜媚之前就想过报警,幸好被村长及时发现了她一旦跑了,肯定要去镇上找到那个女领导告状啊一个女人都管不住那老张
家可就丢脸丢大了老张家丢脸,我们全村人也跟着丢脸啊”
村民连连摆头道,“村长当然也不能允许这件事发生喜媚告了状,到时候上面要把这笔账算到他的头上的老张家也不想得罪村长,可不得把喜媚看住了”
听到这些话,吴茵茵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然后她问村民“这喜媚的婆家也就是老张家,除了干农活,还做其他的营生吗”
“害,他们家能干些啥他家那儿子就是个败家子儿还去镇上学人家做生意呵,亏得一塌糊涂哦。现在他们也就偶尔采点菌子去镇上卖。我们这里,靠山吃山,还有什么营生”
“他们家还有菌子吗”
“应该还有些晒干的没卖掉吧。怎么”
“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他们,就说我把他们的菌子全都要了。”
当日中午,吴茵茵就跟老张家的人一起吃了午饭。
她声称会承包一年的菌子订单,自然得到了张家人的欢迎。
用一中午的时间,她跟这家人混熟了。
见时机成熟,她有意无意提到了喜媚,并装模作样地抨击了她。
这为她博得了张家人的好感。
这家人没什么文化,嘴里也没什么遮拦。
喜媚的公公提了几句喜媚后,气得把筷子狠狠一摔,也不顾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