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不怕。
“手别抖。”方令斐皱眉对他们说。
小年轻们快哭了,“是、是是。”
陆星沉上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对话。
他刚站起来,在手电筒的光中露出脸,驰野就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陆、陆哥你是也变成鬼回来了吗”
陆星沉唇角微弯“对啊。我死得不甘心,打算回来弄死那只鬼。”
听到不是来找他们的,王选没那么怕了“那陆哥是跟我们一国的,陆哥你放心,我们还有孟大师帮你一起搞死那只鬼,到时候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去了。”
“你说得对,不过我有一点麻烦。”陆星沉说。
驰野想到陆哥从树上坠下去前还给了他沾了血的手帕,现在死了也不能安息,眼眶又是一热,拍着胸膛说“陆哥你有什么麻烦直接开口,我这条命就是你救下来的,怎么着也给你办到。”
陆星沉语气放轻,显得愈发缥缈“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我要杀那只鬼还差些功力,需要吃几个人才够,你把自己给我吃吧。”
“啊啊啊啊”纨绔们吓得屁滚尿流。
别说,正是最黑暗的时候,四周只有手电筒一点光照亮,陆星沉站在光里,身上大片阴影,怎么看怎么像一道从深渊爬出来的冤魂。
驰野抖着牙齿“怎、怎么,怎么吃啊”
方令斐终于喘过了气,站起来,不着痕迹地挡住其他人看向陆星沉的目光,“你还打算把绳子在身上捆多久”
又捏了捏鼻梁,用一种清清淡淡,但就是莫名感觉得到被嫌弃了智商的语气说“都傻了吗没看到他脚底下有影子”
众人一看,诶,真的有影子
“陆哥对不住,我以为你已经”
“没事。”陆星沉随口回答一样说“掉下去的时候拽住了几根树藤。”
这说法其实完全经不得深究,可他说得太自然,硬是没一个人怀疑。
方令斐则用绷带顺势给他头上缠了好几圈,遮住了头发的怪异,“头伤了现在也没有医生,先包上。”
“头上的伤一点不能马虎。”
“就是就是。”
其他人拍马屁赞同。
低下头任方令斐给他头上缠了几圈绷带,陆星沉将目光转向困住恶鬼的阵法,和阵法旁的孟璧。
驰野絮絮叨叨地解释“孟大师一来就用阵法困住了这恶鬼,但是因为一时间没法杀了它,不好叫其他人进来,所以拉人才是咱们这些人动手。”
王选也插了一嘴“陆哥,你们掉下去后,要不是你落在这儿的包伤口的那块布,我们几个说不定也下去了。”
又好奇地问“陆哥,为什么你的血能防鬼”
陆星沉转头“怎么,你也想要”
“咳,那不是确实有点酷吗”
“不难,只要保持处男之身就好。”
王选目瞪口呆,“可、可我已经不是了啊,您居然还是”
说着,一脸敬佩,敬佩里头还带着点怜悯。
陆星沉
这世上居然还有傻得如此清醒脱俗的人。
方令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处男哈”
陆星沉眨眨眼,想说我是不是你难道不是最清楚,但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以前是精神不正常的病人,现在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都不适与人联系过深,尤其不适合与方令斐联系过深。
他往孟璧那边过去,走了两步,手腕被方令斐拽住。
“你又不会抓鬼,过去干什么”
陆星沉慢慢说“大约是,报仇。”
虽然想不起来他醒过来到爬上树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但要除掉敢于威胁自己生命的东西的念头却深深扎在了心里。
孟璧百忙之中,分心听了一耳朵他们的交流,对陆星辰道“没事就好,人比什么都重要。”
陆星沉看着被孟璧用六块桃符组成的阵法困住的丑陋鬼怪问“怎么样”
“不大好。”孟璧皱眉说,“这只恶鬼不知道已经害了多少人,以前一直藏的好,我今天没带够武器。”
说着,指尖又飞出一块桃符补上了东南方位骤然崩裂的那块。
孟璧“对了,听他们说鬼怕你的血”
“看起来是这样。”
“借我点儿血行不行”
陆星沉点头“可以。”
他随便找了一块从车子上掉出来的玻璃,在掌心一划,划得很深
“嘶我用不了很多,你划这么深干什么。”
“免得不够。”陆星沉笑了笑说。
这当然是假话,他只是担心不够深的话马上愈合被看出不对而已。
孟璧从怀里小心地掏出一张弓和几只小箭,这弓只有高度不超过十五厘米,箭也短,看着就像是给五六岁小孩子玩的玩具。
把血抹在箭头上,他神色很郑重。
陆星沉没看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