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人找不到,在城里的穆斐也找不到,你们脑袋上长得那对招子只能用来看娘们儿是吗一群废物”
下属往下一跪,被瓷片扎了膝盖也不在意连声求饶,端着茶盘的小丫头更是瑟瑟发抖,脑袋都快低到了胸口。
也不怪洪济生气。
前天晚上遇到了刺杀后,对方没挨着他的身就被他打了一枪,在那人受伤的情况下,宅子里的众多下人竟然都没能把人留下来,之后去以医馆里搜人,更是连个疑似的人毛都没找到。
这就算了,勉强能说是那人身手了得,有接应的缘故。
更可气的是去绑架穆斐的两个人,刺杀后宅子里恢复平静已经是正午,他这才惊觉有哪里不对。派下属们去找,只在老五家发现了血迹,除此之外那两个人跟隐身了似的,城里到处都没个影踪,别说看到他们的人,两人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儿。
这两人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天在城里看到穆斐之后,他以为势在必得,所以只派了他们两人去追查穆斐的踪迹。现在两人死活不见,再派人去追查穆斐的下落时,除了知道对方当天是坐着一辆黑色轿车走的,其余的什么都查不到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还没有出城,可城里这么大,怎么才能不打草惊蛇的找到人想起当初被穆斐破口大骂的情景,洪济气的脸色涨红,生怕这个不怕死的人把他说的话宣扬出去。
他倒是想辩解自己无意,但那些看他不顺眼的杂种们,可不会理会他的话。而且万一那来刺杀的人,就是穆斐请来的呢
想到这里,洪济眯起了眼睛。
“滚都给老子滚”
下属和小丫头连忙噤声退下。
洪济深呼吸几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缓缓坐在小花园的石凳上,眼中凶光毕露,满是说不尽的狠毒。
还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尝到过这种挫败,穆斐不管他运气多好,只要是人就有牵挂。
不是重情重义吗,不是嫉恶如仇看不惯他这样的畜生吗,那他倒要看看,在别人的生死面前,到底是良心脸面重要,还是亲近的人重要。
想想自己抓到穆斐后对他的各种羞辱与折磨,洪济的气儿才顺了一些。让人重新沏了茶送过来后,他小口地品着茶,等待去办事的管家归来。
小半个时辰后,脚步声从小花园尽头响起。
管家洪福脚步急促地走到洪济身侧,一福身,满脸愧色地禀报“老爷,小的无能。”
不等洪济说话,他解释“小的带人前往穆家村后,才得知穆家夫妇在穆斐进城那天就已经离开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返回。瑶镇的人说他们两人坐着马车走了,但是走去哪里,并没有人知道。”
“不过岁安堂的人都好好的呆在城内,没有人离开。”
洪济对穆家夫妻逃跑的事早有心理准备,听完后并不太生气,而且有岁安堂的人可以利用,也算是洪福将功补过。
他没有怪罪,只命令道“等到天黑了,你就带人去把医馆的老板一家给我带回来。听说老板的亲兄弟是穆斐的师父正好,就让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尊师重道”
洪济躬身“是,老爷。”
洪家小动作在背地里展开,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的穆斐自然一无所知,因此临到傍晚,他借着换药的理由又去戳正在重建心理防线的孔和的“伤疤”了。
“你要把我绑到什么时候”
虽然刚经历了一番认知上的打击,但是孔和并没有长时间颓然而是迅速的整理好了心情,最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穆斐拆开孔和腹部上的纱布看了看刀口,发现没有感染而是有了要愈合的迹象后,满意地点点头把药粉撒了上去,边处理边回答“绑你是为了你好,万一你睡觉翻身压到伤口怎么办”
“我不会。”孔和肯定道“我想快点好,所以我不会。”
穆斐抬头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孔和,“确定”
“确定。”
“那好吧,希望你睡觉的时候老实。”
穆斐放下手里的纱布先去把孔和的双手解开。躺着有躺着的包法,坐着也有坐着的绑法嘛。
躺了近两天,终于能坐起来的孔和小心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和双手,扫了坐着不肯离开的穆斐一眼“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穆斐也不客气,好奇道“能说说你是怎么加入义士盟的吗”
听到“义士盟”,孔和自嘲一笑,“义士盟,现在的义士盟还能被称作义士盟吗,越棋钰说的不错,不过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散人组织而已。”
在他看来,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纪律与意志,能被人肆意冒用不加管束的联盟,已经没有什么脸面自称“义士”了。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穆斐还是那般态度,无畏道“既然它和你理想、认知中的联盟不一样,那你努力去把它变成你理想中的样子不就行了我哥说现在义士盟没个头领,你,或者你联合你的老大一起去把这个位置挣过来,到时候义士盟有什么规矩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