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照样能依靠烦死人的毅力紧紧攥住可能决定赛局的每一分。
在因为前辈打压、人数不足不能参赛的那一年里,每日对着墙壁练习接球所付出的时间,也该给予他们应有的回报了。
“夜久前辈接得好”
最鹤生一面记录着他们每个人的得分和失误,一面与往常一样为他们应援。
“研磨跳起来别老是懒在原地”猫又老师不失严厉地实时点拨着他们。
但说到底,在场上比赛的依然是有自己独立思考能力的个体。
孤爪研磨皱着眉,显然一副很不乐意接受这个建议的模样。
猫又老师见状叹了声气。
最鹤生“贴心”地问“猫又老师,需要我给研磨多加一组仰卧起坐吗我可以跟他说这是阶段性的调整。”
这样他就不会以为是您给他的惩罚了。
猫又老师听后哈哈笑了两声“算啦,他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的。不过”
“最近你最近精神不错啊,最鹤生。”
老人的目光和蔼包容。
眼前孩子们喜怒哀乐,亦是自己度过的漫长年岁中体会过的种种。
“诶说我吗”最鹤生用笔指了下自己。
“嗯。尤其是帮他们加油的时候,比以前的声音都要大哦。”
“这样啊。”最鹤生挠了挠脸颊,“是我最近得意忘形了吧。”
“哈哈哈,居然说自己得意忘形。”猫又老师的眼睛又笑得眯缝起来,“你这话要是被那群臭小子们知道,他们估计会伤心哦。”
“”
最鹤生不知所措地在笔记本上画了两笔“可在打球的是他们嘛。”
拿到成绩的也是他们。
而帮助他们拿到现在这样成绩的是猫又老师。
一直在支撑着这个社团的是直井老师。
至于自己
只是做了一点换谁都能做得了的工作而已。
老人像是看穿了她,忽然说“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最鹤生眨了眨眼睛“倒也没觉得可有可无”
她还不认为自己卑微到了那种程度。
但和球员不同,“经理”的确是个可以很轻易找到“代替品”的职位。
老人又笑起来“以前我们的经理啊,那家伙虽说是个昭和男儿,但论起韧性和坚强,可比最鹤生你差远了。”
“诶”
“那家伙,毕业的时候大哭了一场。就因为我们部里的人和他道谢了。”
“我还以为您要说您和其他人把他打了一顿。”
最鹤生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抱歉昭和男儿在我印象里”
她欲言又止。
“只剩下热血了,是吧哈哈哈哈可要是真的打了他,那就是恩将仇报啦”
“说的也是。”最鹤生点点头,“不过因为大家的道谢就大哭也很有昭和的感觉啊。”
“是的吧。不过现在的小孩子都越来越不坦率啦,真叫人难过。”猫又老师似乎颇为感慨。
他的声音慢悠悠的,是老爷爷给小孙女讲故事时才会有的,深长又可爱的语调。
最鹤生抿着唇,无声地笑了笑。
赛场上的拉锯还在继续。
乌野排球部引以为傲的杀手锏由两个一年级配合打出的怪人速攻,已经逐渐被善于追逐球的音驹适应了。
上次见到这种精度的传球,似乎还是在春高那会儿,从宫侑那里看到的
哎
为什么又必须想起这家伙啊
不过乌野这个叫影山飞雄的二传,没记错的话是阿彻以前在北川第一的后辈
但是好奇怪啊,她怎么会感觉这孩子这么眼熟
按理说自己应该没见过及川彻的后辈啊。
因为根本没机会接触
唔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眼熟呢
一场比赛比想象中的更早结束了。
在乌野那边的强烈要求下,他们进行了加赛。
休息的时候,最鹤生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翻出毛巾递给这群大汗淋漓,仿佛从浴缸里刚捞出来的猫崽子们。
猫又老师在旁边细数他们刚才所犯的失误。
“黑尾今天你的拦网怎么啦肚子饿了没力气吗”
“山本,刚才那个球还能再救一次的吧”
“研磨算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两天打了三场比赛,这个强度虽然听起来有点可怕,”猫又老师抱着手臂,“但你们应该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力气这件事吧”
“有尝试,有失误,都是正常的。训练赛的目的就是为了修正补足自己,从这点出发的话,我反而会很高兴看见你们崭新的突破。”
“乌野比想象的要强得多吧二传是个怪物一样的天才,那个非常能跳的小豆丁也是个相当大的威胁,再加上两位扣球强力的主将,和我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