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倒打一耙。
及川彻觉得再僵持下去自己大概能听到清濑最鹤生今年一年份的谎话。
他都懒得用“真正身体不好的人连一千米都跑不了”去戳穿她。
而最鹤生越是这样唯唯诺诺,及川彻就越笃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那你怕冷不去就行了啊。”他撇撇嘴,“我们三个坐在旅馆里看转播也是一样的。”
“不行。”最鹤生干脆地拒绝了他贴心的提议,这种量级的比赛是收集对手情报最好的时候,即使音驹暂时还没拿到进入这场角斗的门票,她也要满怀期待替他们未雨绸缪。
“我要去录像”
及川彻“”
气死了
“不管你了到时候被仇家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岩你也说些什么啊”
“说什么再不出发就晚了。”岩泉一摘下最鹤生的帽子,帮她理顺浮起来的细软发丝,“等到了体育馆附近再戴。”
及川彻“”
气死了气死了凭什么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在生气和担心啦
“我跟你说,就算你打扮成这样,我还是能在人堆里认出你”
他决定刺激一下最鹤生。
“所以同理,我行别人肯定也行”
“那是因为你认识我很久了啊”
最鹤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当即反驳道。
“阿彻和别人又不一样”
这话听得及川彻总算舒坦了一点,但他皱了皱鼻子,依旧不服输“哼等着看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认”
而后就有了孤爪研磨一眼看穿最鹤生的乔装,最鹤生恼羞成怒头槌及川彻的一幕。
“疯丫头下手还真狠”
及川彻揉着自己肿了个包的额角。
岩泉一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谁让你没事刺激她。”
及川彻重重啧了声,没理会死党的冷嘲热讽,扭头问最鹤生“疯丫头,我们坐哪”
“这里啊。”
她指了指自己空出的左侧。
而右侧不远处就是音驹一众人。
和音驹的人坐得太近也不好。
毕竟他们的经理只有她一个。
在这种已知条件下,她就算裹得再严实,与他们坐得那么近也只能是自曝身份。
只要不嘴贱人缘就会很不错的及川彻与音驹众人互相交换了一点浅薄的生平。
得知对方都是无缘春高的可怜虫后,还生出了点惺惺相惜之情。
“这个队伍不错。”及川彻大刀阔斧地在最鹤生身边坐下,“比那个什么破白鸟泽好多了”
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岩泉一去买饮料,最鹤生摆弄着她的相机,听到及川彻这话只抿了抿唇。
假如排个谁世界第一见不得牛岛若利好的名次,榜首铁定属及川彻无疑。
他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大男孩。把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都密密匝匝地记在心里,再将它们变成推着自己往前走的动力。
“喂。”
有个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及川彻仰头朝后看去。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所学校的人,但是也轮不到你一届连场都上不了的观众来说白鸟泽破吧”
来人语气不善。
及川彻眯起眼睛,吃力地辨认着对方运动衫上倒过来的文字。
井
闼
没等他小鸡啄米似的认完字,就听到最鹤生说
“佐久早你怎么在这不去热身吗”
“清濑”佐久早愣了一下,显然费了点力气才从层层包裹中认出最鹤生,“你怕冷吗”
“熟人”及川彻问。
“嗯。”最鹤生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而及川彻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也变得有点扎人。
看来是在对他突然插入他们没开始就被打断的对话而感到生气。
佐久早收回落在及川彻身上的视线,对最鹤生说“我们的比赛明天才开始。”
虽然这话里没什么炫耀的语气,但这句话本身就是炫耀。
因为只有去年春高的冠亚军才拥有直接晋级第二轮的权利。换而言之就是种子队,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世袭的豪强。
“所以你又是哪所学校的”
这个叫佐久早的家伙在面对他时一下就没了刚才对最鹤生的那种隐没的温驯,颇有些咄咄逼人。
总不会是牛岛若利那混蛋的朋友吧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及川彻心头。
不是吧那种连玩笑都不会开的家伙也会有朋友
那种连最鹤生这种桃花主动飘到身上都没有反应的家伙也会有朋友
“宫城仙台,青叶城西。”
及川彻自报完家门的同时也已经做好了对方进一步嘲讽自己的准备。
能闯入全国级大赛的队伍实力和运气都不会缺,而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