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方的失误都可以那么丝滑地补救回来啊,一线破绽也不留也太不是人了吧”
佐久早烦躁地看他一眼“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再重复一遍”
“因为我第一次见到双胞胎打球,莫名很是感动啊”古森元也说,“可能这就是独生子女特有的忧愁吧,唉。”
这什么破理由
佐久早圣臣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又扭头看了看记分牌。
井闼山22分。
稻荷崎25分。
三局两胜,稻荷崎赢了。
唯一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每一句两队之间的分差都不大。
“绕场鱼跃一周”
井闼山的主将喊了一嗓子,明明是输家却也气势十足。不过没什么不对。毕竟现在输总比在都大赛和全国大赛上输掉好。
佐久早嫌弃地看着被无数鞋底亲吻过的室内体育馆地板,哪怕枭谷的二传说它前段时间才打过蜡,昨天下午才被拖过两三遍,现在看起来是如此地光可鉴人佐久早也不太想整个人都扑腾上去像条砧板上的鱼那样奋力地扭动。
但“想不想”和“做不做”是两回事。
纵使心中万分嫌弃,佐久早圣臣也还是趴到了地上,啪嗒啪嗒地扑腾起来。
比起脏,他更讨厌输。
绕场鱼跃一周后他们休息了五分钟,刚才的赢家稻荷崎已经投身进入了下一场练习赛。
单数队伍参加集训的好处就在这里,对决期间总有一支队伍可以停下来复盘以及做整理运动。
球击打在地上的声音,胶质的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声音,裁判的哨声,球场上的高喝,赢下一球之后的击掌鼓励。
吵死了。
佐久早圣臣脸上泛起微小的笑意。
接着他又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还需要用毛巾吗不需要的话我拿走了哦。”
轻柔得像云朵,像不生气时的最鹤生。
不过音驹没有被邀请,她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小臣你看到了吗”古森元也凑到他身边。
“看什么”
“刚才那个女生,超可爱的”古森元也张开手臂,试图将她的可爱程度具象化成可以比量出来的实物。
“噢。没看。”
“那还挺遗憾的。”古森元也以一种“你亏大了”的笃定语气道,“就是不知道她是哪个学校的经理”
“看她身上穿的运动服是哪所学校的不就好了”沉默了几秒钟,佐久早接话了。
“问题就在这里啊。”古森元也挠挠头,“她全身上下都没有队标,好像不是这次受邀学校的人。”
蒸好的米饭升腾着白茫茫的热气,然而揭开锅盖的姑娘却丝毫没有被这滚滚热浪吓退,她迎难而上,撸起袖子挥舞着木质的饭勺,伸手下去将每一粒黏在锅底的米饭给翻了上来。
白饭被搅得松散之后全部被盛了出来,它们被轻轻摊开放在一个铺好纱布的扁竹筐上,加速降温。
等不那么烫手的时候,就又会有人将这筐米饭抬到旁边的长桌上。
五六个姑娘围在这张长桌边,每人面前都放着一盘海苔、盐渍梅子、三文鱼肉松、或者别的什么方便包入饭团里的东西。
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纤细的手指团一团握一握就能做出一个漂亮的三角形饭团,活像雇佣未成年女工劳作的黑工厂生产流水线。
“就差最后十个啦,大家加油哦。”
“还剩了这么多海苔怎么办”
“啊,我这里也还有很多美乃滋。”
“梅子和肉松还有剩吗”
“梅子用完了。肉松还有半碗。”
“那就把海苔切碎和美乃滋还有肉松搅在一起,让男生自己选要不要蘸料。”
“集训集训,男生集训我们女生也要集训。”
饭团贸易交割结束后,枭谷的经理之一,雀田薫瘫倒在椅背上。
“是啊。自从我进社团后家政课再也没被老师批评过。”
生川的经理同样感慨万分。
“一次性做六十人份的饭团这种经历我再也不想体验了”
“确实很地狱要是今天清濑不来,我们估计都要死在厨房了雪绘你不要偷吃啦”
“哪能啊。”被点到名的最鹤生笑了笑,“我做饭团的速度也没有你们那么快。”
“你愿意来帮忙就已经很好了。”森然的经理,藤原佐和子感激涕零地牵起她的手,“你都不知道,我们听说井闼山和稻荷崎居然都没有经理的时候有多绝望呜呜呜”
“我知道我知道。”
她拍了拍藤原佐和子的背。
同是社团经理,最鹤生非常能理解那种忙得恨不得把自己撕成两半拿去使唤的焦躁。
当那群少年站上赛场锋芒毕露,她们就必须据守在他们身后,哪怕天塌下来也要说出“没关系,你们放心去,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这种话。
而做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