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顾令没说话。
砰
纪老爷子蜷缩在地上,捂着鼻子哀嚎,压根起不来。
顾令冷笑着嘲讽一下,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转身,干脆潇洒地离开。
不屑和蠢货对话,而且自己竟然找不到回答的理由
谁也不能代替纪渐做担保,谁也无法保证日后纪渐会怎么抛弃自己。
自己是一个男人
不能领证,不能有孩子,甚至不能公众出柜,只敢悄悄摸摸。
顾令走到门口,顾父让开了路。
两个人没有交流。
顾父默默地看着他走了。
自己的儿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顾令出门之后,缓步走过自己以前的房间,猛地停下脚步,手放在门把手上。
已经很久没人使用这间房间,把手拧动的时候咔嚓咔嚓作响。
这房间里头的东西全部被搬空了,丝毫没有人生活过的迹象。
顾家不需要自己这么一个儿子。
顾令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只不过是穿书。
原主在书中为了顾家肝脑涂地,最后到顾家破产再跟着一起跳楼,倒是拿命对得起顾家,可又得到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评论原主。
如果原主当初没为了明光集团,听自己母亲的话去勾引男主的后宫,这个恶毒男配的最终结果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顾令忽然嗤笑一声。
自己的下场就是对方的结局啊。
人走茶凉。
只要自己不能给顾家带来利益,他们就立马翻脸。
一开门,里头就是一股发涩的灰尘味道扑鼻。
顾令咳嗽了几声,打开灯,发现里头塞满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变成了杂物室。
这间房两边都是客房,顾家也不缺杂物室,如今这么放置,看来是存心想要恶心人。
就算自己不回来也没关系。
主要还是精神胜利法。
教训不了自己,还教训不了自己以前的卧室吗
顾令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动弹,他没有归属感。
过于忙碌的生活让他总是主动忽略,实际上他感觉自己飘在半空中,一直没有降落。
脚触碰不到实地。
如纪老爷子所说的。
这具身体的姣好容貌不是自己,身份不是自己的,就连那些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都是因为同人文的金手指。
他鸠占鹊巢。
那纪渐是怎么看自己
因为自己的皮囊而心生喜欢,和自己在一起
“他们说你打了纪老爷子。”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吓了顾令一大跳。
顾令半侧着身子,看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纪渐。
顾令眯起眼睛,想要藏住自己的情绪,也不像让纪渐发现另外半张脸上的掌印。
“你来做什么”
“我担心你有麻烦。”纪渐犹疑了一会儿,最后徐徐说。
自己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所以他要努力学会。
那么主动接近,应该是必学的课程。
顾令欲言又止。
纪渐又抿了抿,有点不自信。
他怕自己的行为会让顾令感觉到负担
“听说你打了纪老爷子”纪渐一步一步走进来,眼神中却有笑意。
顾令嘀咕一声“你要帮你爷爷说话吗”
纪渐轻笑一声,眼神带着淡淡的笑意,徐徐说“只要你高兴就好。”
顾令猛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耳根子红了红。
这话说的
顾令刮了刮鼻子,想要躲开纪渐如炬的视线。
不远处,传来了几道凌乱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顾令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拉住纪渐,将人拉入房间里,动作迅速地关门关灯。
“有人来了。”顾令靠着门板,在纪渐的包围中,小声地提醒。
“不能让别人看见”
顾令小声呢喃。
安静的氛围中,都不说话。
顾令嗅到纪渐身上的烟味,将人想要推开,但没推动。
考虑到纪渐的腿,也就没强硬地要求了。
外头的光亮并没有拉紧的窗帘,光从缝隙中争先恐后地挤进来。
在纪渐的身形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影。
显得神圣。
顾令看了一眼,纪渐眼神深邃,凝视着资产。
但是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心里都是一团黑水。
纪渐在商业上玩过的手段,是自己不敢用的。
作假,陷害,套中套,看似公平合理的交换,却是层层陷阱。
严戈之就是一个最为典型的例子。
假证据是纪渐做的,结果罪魁祸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