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拉手刹,从副驾摸出早已备好的作案工具,豹子一般敏捷地翻到后座她特地没戴头盔,就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的。
被办公桌卡得躲都没法躲的苏格兰你不要过来啊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苏格兰毫无防备,在山际美雪的层层套路下根本没有任何招架的能力,当他游魂一样地走进别动队办公室时,他已经是队长的形状了。
可恶的同事们三三两两地凑过来对他啧啧称奇,噗噗偷笑,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
毕竟山际美雪痛的是个半身像,虽然重头戏的脸在她那里,但苏格兰这里的拿手机姿势,任何熟悉雪名阵的人都能一眼认出是谁。
山
际美雪迫不及待拿出手机“快,拍给队长看看。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被创的样子了
只要队长没痛在自己头顶,大家就还能看戏。村濑莲当仁不让地出手帮老友这个忙,站到高处拍下全景图,发送给雪名阵。
“嗡”手机在客厅发出低鸣。
雪名阵擦干身上的最后一点水迹,裹上浴巾走到茶几边,刷开手机看到照片时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怀念的神情。
他以神明的身份行走于人世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他记不起自己当初用的是哪张面孔,也记不起自己当初用的名姓。
神明的记忆尚且能随时间的流逝褪色消失,更别提那些为他筑起的脆弱神像
雪名阵慢慢回忆着模糊的过去,抬手给山际美雪发了句十分神似,非常感谢。
山际美雪在静默几秒后飞快发来一串,不敢置信恶作剧到最后被创还是我自己,而雪名阵已经颇觉有趣地将这张照片转发给网友了痛桌超级盛典赛事火热举办中,欲知更多详情,转我五十
相隔亿千世界。
港口黑手党近来的行事作风变得似乎不那么激进,引起了各方势力的在意。
有人推测是否是近六年来的极速扩张终于导致了集团内部的崩溃,也有人猜想,是否是始终坐镇于港口大厦顶层的那位先生出了事,才令港口黑手党忽然放满了扩张的步伐。
人心浮动间,一些势力按捺不住,大着胆子派出人手试探而后招致了港黑重力使碾压式的打击与震慑。
所有人都在为中原中也的出动而惶恐不安,没人知晓在港口大厦的顶层,孤身一人的太宰治正轻轻翻开那本异能造物书。
书页哗哗翻动,纸浆的气息挥散而出。太宰治的眼神落在书上方的某个虚点,又一次想起之前某人所发的信息。
那是不一样的。
在他们面前,不论用什么样的面容,我都不需要在乎。
但你不一样。
我不希望在你面前用一张虚假的脸。
他并非读不懂“你在我眼中是特殊的”这样的言下之意。
只是没有料想到。
在感到无措前,本性里那些用来掩饰他怯懦内心的东西先一步站出来猜忌怀疑、天生消极,他揣测着对方如此说话的意图,揣摩着对方的内心,将此定义为骗局、亦或是对谁都可以说出的轻浮话语。
如此他便能沾衣不湿地翩然退回自己所擅长的领域,用阴谋或猜疑的目光审视试图靠近他的人。
雪名阵。
太宰治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特异点在他劲瘦修长的指尖爆鸣着升起,旋即与书交融,拖曳着他沉入无数平时世界的自己的记忆。
他的观察视野最初只能跟随自己的同位体,但随着特异点的爆鸣,高度逐渐上升,最终得以以俯瞰的视角,
窥探完整的平行世界。
他专心筛查着雪名阵们的所在,将对方的人生颠来倒去的反复观阅,始终找不到任何与更改过面容相关的情报,每一个雪名阵的人生都非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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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呱呱坠地,然后早夭了几个雪名阵。在接下来的人生里,陆续有雪名阵因为车祸、地震之类的天灾人祸死亡,活到成年的因际遇的不同加入不同的公司,也有少数几个倒霉的在做无业游民,每天去工地搬砖挣辛苦钱。
这么多、这么多的世界里,没有哪个世界提到雪名阵更换过面容的。
意识猛然从记忆中抽离,太宰治倚靠在椅背上,沉默地平复着因近似溺水的体验而急促的呼吸。
单薄的胸膛像是窒息濒死般剧烈起伏着,他的眼神却依旧毫无波澜,只有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是因为他所接触的这个雪名阵来自主世界吗
所以才拥有其他雪名阵不曾拥有过的经历
可惜他在利用书窥探主世界时,只能窥探到主世界里自己的记忆,无法像在其他世界里一样,拥有俯瞰的视角。如果不是他插手,主世界中的太宰治与雪名阵人生毫无交集,他自然也看不到任何雪名阵的过去。
他收起书,平复着呼吸,过程中又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样也不错。
在窥伺了同一个人千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