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千代慌张“抱歉抱歉,太宰先生,我不太习惯别人向后拉我。”
因为过去,云雀恭弥用过这个办法,无数次的把她擒拿。
往事不堪回首,唯有泪两行。
黑发的少年躺在地上装可怜“好过分啊小姐,我也才十五十六,你却叫我太宰先生,平白无故就像是老了十岁。”
望月千代
这是重点吗
她扶额“你没受伤就好。”
能看出来说话这么皮,伤是没伤到哪里了。
“不,我受伤了。”太宰治长叹一声,幽幽地开口,“我的心都碎成渣了呢。小姐的斗篷可真严实,这样的动作,都透露不出半分内心呢。”
“那是,我做了半永久的呢。”望月千代顿了顿,“不过太宰先生,精神病院的号码需要我给你打吗”
太宰治拉长尾音“诶森先生哄爱丽丝的办法,完全没有效果呢。”
哈森先生
这又是哪个年代的事情了啊
望月千代侧过头,直直地对上了太宰治那双澄净的鸢眸,少年纯净,如露水般清新脱尘,却四处缠满绷带,无端端多了一股郁丧的味。
她委婉开口“人到中年,确实是会有代沟的呢。”
太宰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着手将手腕上松散的绷带扯紧,整个人显得有些无畏无惧般慢悠悠地。
“噗,人到中年,这么说,确实没错呢。”鸢眸慢慢抬起,落在赤司征十郎的身上,夹杂着半是天真半是残酷般的混杂意味,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迦勒底的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与他对视,并不说话,只疏离地笑笑。
太宰治最后没再说些什么,托着自己一条残缺的钢板腿蹦蹦跳跳地靠在了墙上,抬起手十分有绅士的态度“二位,祝你们一路顺利。”
望月千代
闭
嘴吧你,别说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神神秘秘的。
她顿了顿,不禁一噎。
就她这个打扮,确实有那个味了。
离开太宰治,阳光似乎都耀眼了几分,心情显得无比舒畅。
只是一旁破损的小巷中,剧烈的跑步声从尽头传来。
擂钵街这边的建筑,似乎都是这种风格的,破损、残败,一副马上就要轰然倒塌一般的底层景象。
这样的环境中,也自然是滋生一些奇怪交易的最佳场所。
“站住,别跑啊”
像是小孩子般的年龄,喊出的声音稚嫩中带着点少年意气的轻快。
“别跑,我们再来一场吧。”
跑在他前面,一副乱晃而逃模样的人是个小混混,看起来像是住在擂钵街中的原住民。
小混混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嘴上骂骂咧咧“呸,我停下来才是信了你的邪,别靠近我们”
但他只顾着往前冲,没注意到转弯处出来的人,一不留神就撞了上去。
望月千代
天降意外,投怀送抱哦不是
她刚应付完太宰治,还正愁找不到圣杯相关的信息,没想到就有送上门来单挑的。
望月千代揉拳擦掌,正准备来个干脆利落地反击,一旁一个脆生生地少年音,就这么插了进来。
“这是我的猎物,可以让我来处理吗”
猎物这种充满野生气息的词语,在擂钵街以外的地带出现,似乎都充满了满满的违和感。
但在这里,弱肉强食,却变得无比自然。
望月千代一愣,没来得及下手,就看到一个茶发少年冲上前来,没有多余的废话,只一个干净利落地回旋踢,就将对方整个震晕。
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染上淡金的色泽,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刚满十岁一般,整张脸还布满着稚气,琥珀色的眼眸略显单薄,情感波动似乎并不是特别大。
他面无表情,带着稚气未脱的奶声奶气“任务完成,谢谢配合了。”
望月千代叹为观止,不禁想要后仰。
这就是擂钵街吗
但是紧跟着,茶发的少年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杯体,把从混混头上拔的一根头发投了进去。
望月千代
好家伙,这不是圣杯吗。
这玩意居然
也跟着一起梦幻联动,搞成了掌心里的圣杯啊。
没想到误打误撞还能撞见线索,虽然这几次的发现,似乎都是误打误撞遇上的。
这不禁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对面也在暗中操控着这样的相遇。
毕竟圣杯,与迦勒底密不可分的。
她想了想,和茶发少年套近乎“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少年愣了愣,表情平静,直接回答道“夏目贵志,我不是来擂钵街抢地盘的,请放心。”
望月千代
似乎因为自己奇怪的打扮,被误以为是更加奇怪的人群了呢。
抢地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