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蹊听到声音, 自然就跑出来了, 与她一同跑出来的还有祖兴等从国子监来的一众博士。
未等白言蹊开口, 祖兴就已经隔着湖面冲穿上的人喊上了, “麻烦您一定要帮我传一句话到京城国子监,新式算学习题集必须做, 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得做您一定得带到话”
从大乾公报来的记者将祖兴说的话记在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上, 又问白言蹊, “白博士, 您有什么叮嘱的桃总管派我来时特意叮嘱过,一定要听听您怎么说”
白言蹊想了想,决定将科举考试时间延长的消息告知大乾公报的记者,顺带着连甲乙卷的考试形式也说了出去。提前给科举考生透露点消息,让那些科举考生做点儿心理准备, 不然万一那些科举考生在考试的时候被吓懵怎么办
白言蹊刚说完,负责其它分科命题的那些博士就忍不住开口了, “一定要告诉科举考生, 这次题目十分难特别难难到惨不忍睹难到惨绝人寰难到惨无人道难到令人发指让他们提前就买好补心续命汤之类的药,科举考试的时候带进去,考试虽然重要,但保命要紧啊”
白言蹊面无表情, 这人是变着法儿吐槽她出的题目难呢
张正二沉思半晌, 决定说句公道话, “对面的小兄弟帮我去国子监医科堂和药科堂带一句话, 此次科举考核题目虽难, 但是往后定然是会越来越难的,千万不要自怨自艾,更不要中途放弃让他们做好准备,在夯实基础的同时,不要忘记多了解一些疑难杂症的辩证之法,还有就是若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一定不要死磕,跳过去做下一道这次的考题题量大,必须盯好时间,一两道难题做不出来不要紧,若是因为一两道难题导致时间不够用,使得那些容易做的题目也答不出来,绝对会落榜”
站在观景楼上冲湖中小船喊话的众人突然陷入死寂之中。
这张正二说话有水平啊,虽然没有漏题,但是把考试范围给画出来了,他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一时间,各科参与命题的博士都绞尽脑汁划考试范围。奈何每科考试都有整整十套甲乙卷,合计二十张卷子,最后考哪些题目他们心里也没底,只能给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范围,让学生各凭运气。
药科堂的命题博士在喊一定要看看药效强劲的旁门药材,乐科堂的命题博士则是喊一定要把上古遗音绝响牢记于心祖兴等算科博士更是豁出脸皮不要了,直接同大乾公报来的记者说,“不管国子监的监生想什么办法,他们一定得去徽州书院算学院把新式算学习题集的参考答案要到,还有就是想尽办法从徽州书院要一些他们自己平时练习考试做的题,算科的难题都是白博士出的都是白博士出的都是白博士出的”
重要的事情被祖兴讲了三遍,湖面上又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白言蹊颇为无语,又不是这些人参加科举考试,这么紧张兮兮干什么呢左右她想要叮嘱的东西都已经叮嘱到位了,白言蹊不再同大乾公报的记者多说什么,径直回了她落脚休憩的那间小院。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赶紧把认识大地和认识星辰写出来,等科举结束回了徽州就可以交由墨染斋印制了。
一个风平浪静,再寻常不过的日子里,大乾公报的加印刊突然发行了,题目为科举难,难于上青天,一年更比一年难
大乾王朝各大城池的人已经习惯了从大乾公报里获取消息,只是大乾公报有固定的发行日期,前一份刚发行三四日,居然又出来一份加印刊,一时间,众人都被这所谓的加印刊吸引了注意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大乾公报等不及下一期发行的日子
大事
一件关乎天下学子命运的大事
大乾公报的价格算不上贵,早就拥有了一大批固定的读者,卖报的少年郎连叫卖都懒得弄,直接给提前交过订金的那些人把报刊送到家中。
这一天,整个大乾王朝都安静了。
徽州书院,算学院中。
司刑珍同一众算学院的学子混在一起,把王肖堵在犄角旮旯里,凶巴巴地威胁授王肖为他们划重点,王肖憋屈地要死,“我又没有去杭州府参与算科科举考卷的命题,怎么会知道科举考试考什么你们围堵我是没有用的。”
一众算学院的学子摩拳擦掌,“先生,你同白博士关系最好,而你们又一同考中算科博士,你定然十分了解她。你帮我们说说,白博士喜欢出什么题目”
王肖欲哭无泪,“我哪知道啊,白博士的心思岂是我能够揣度出来的你们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抓紧时间多做几套题,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你们做的题目多了,此次科举肯定不是事儿”
一种算科学子有些动摇,他们也知道从王肖身上问不出什么重要东西来,可是内心总有一丝希冀鼓动他们来找王肖试试,万一问出来呢
王肖见他已经把人说动了,连忙趁热打铁的祸水东引,“你们为什么单单问我而不问陈硕陈博士陈博士同白博士的关系也十分好啊”
算学院的学子呵呵几声,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