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家和教书先生一样受朝廷的庇护,自然会被盗印书商盯上,这是不可避免的。”萧逸之本人对于那些整日编撰故事的家十分不喜。
白言蹊听得心花怒放,“那若是用我的名字去编写,应该不会有人敢盗印了吧”
萧逸之如遭雷劈,恨不得一下就将白言蹊心中的这个想法掐死在萌芽中,嗔道“你安心研究算学多好可别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你顶着一个算学博士的名头在外面写,也不怕被人笑掉门牙,这不是不务正业么”
白言蹊干笑,她可知道有多么赚钱,霸道王爷爱上我冷峻师兄轻点宠猎户家的小娘子这都可以出书啊,前世毒害了万千少女的言情怎么能够不搬到这个时代来丰富万千居家妇女的精神生活
“我记得院长同我说可以在书院中给我的家人找个活儿,我现在挑中一个地方,你不知道院长愿不愿意给批”白言蹊暗搓搓地打起了坏主意。
萧逸之问,“哪里我猜不是饭堂就是杂物处,你相中了哪个地方只要你说,我都可以给你办到。”
白言蹊摇头,“都不是。”她笑得格外神秘,卖了个关子才为萧逸之解惑,“我相中的是墨染斋。”
知道她头上这个算科博士的名头这么好用之后,白言蹊哪里还能看得上饭堂、杂物处这种出卖体力换钱的地方,既然要给家里人找活儿干,那自然要找钱多事少离家近的。
很明显,墨染斋就是这样的一个好地方。
墨染斋原身就是徽州书院的官家书铺,印书的工具肯定一应俱全,欠缺的只是印书这么手艺。
之前白言蹊还听萧逸之提到了傅老这个负责墨染斋的人,若是能够让白争光从傅老手中将印书的本事学到,那之后能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
首先,新式算学的东西肯定不会便宜了别家书铺,若是有机会,白言蹊还想折腾几本出来卖卖,那简直就是圈钱圈粉二合一的利器,平时还可以发展一些科举参考的资料,也能折腾一些周刊半月刊月刊半年刊年刊之类的刊物,若是书院的其他先生有需要,也可以将生意交给墨染斋来做这样想来,墨染斋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
萧逸之仍不大敢相信白言蹊的话,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是去墨染斋墨染斋虽然地方大,但是就傅老一个人在,而且如今墨染斋接不到生意,傅老生活所需的钱都是朝廷拨下来的救济饷。你还是重新想个地方吧,若是将人安排到墨染斋,清闲是清闲,但却拿不到一文工钱。”
“不用,就墨染斋了,还劳烦院长同傅老说一声,我明日就让我家人过去。”白言蹊谢绝了萧逸之的好意,和萧逸之又客套了几句干巴巴的话后,同宋清每人扛了十块刻板,拎了两把刻刀离开。
因为有神经病系统传给她的木工技能在,白言蹊对雕刻一道玩的也算是得心应手,她一下午的时间都在雕刻刻板,而宋清则是负责校对与核算工作,期间宋清又跑下去拿了四五趟刻板,白言蹊足足刻了三十多块刻板才停下。
这个时空印在书上的字都比较大,不似白言蹊前世看到的那些书,一张纸就可以印上六七百字。就算白言蹊尽力控制刻刀将字号写小,那一张刻板上也顶多就能刻上二三百字,若是加上图形,那恐怕字数会更少。
幸亏白言蹊从系统中学到的木工之术里有巧劲一部分,不然这一下午雕刻下来,她的手定会完全废掉。
宋清左手拿着白言蹊雕刻出来的第二块刻板,右手对照着其他的刻板,一一看过去,起初还有些不适,等后来稍微适应之后,他对白言蹊越发敬佩了。
白言蹊雕刻的第一块刻板是封面,上面用楷体刻有新式算学四个大字,那四个大字下面是两行小字,分比为主编算科博士白言蹊和主编算科博士宋清,看得宋清格外感动。
宋清怎会不懂白言蹊此举的意思,白言蹊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捧他,日后若是有人看到这本新式算学,定然不会只知白言蹊而不知宋清之名,这可是功在千秋,名传千古的好事
自己在这本书中出了多少力,宋清心里会没点数他知道自己纯粹就是一个打杂的,干的活儿根本不足以配上白言蹊给他署的这个主编之名,当下就热泪盈眶,恨不得同王肖一样认白言蹊做小姨妈。
在封面页的下半部分,白言蹊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和图文,还用线条勾勒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在封面页的最下方,白言蹊在正中间刻下了两行小字,第一行是徽州书院墨染斋出品,第二行是博士亲撰,盗印必究。
好一个端端正正的封面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吸引宋清的地方,白言蹊在第二张刻板上重新定义的算学符号才是最让宋清沉迷的。
白言蹊将原本写起来同汉字没有多大区别的数字重新定义了符号,从零到九皆是用了一种一笔可以写成且十分好辨认的符号代替,原本的加减乘除也用了特殊符号表述。
除此之外,白言蹊还在第二章刻板上定义了一些其他符号,诸如括号之类,虽然刚开始看着比较复杂,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看到后面的刻板,宋清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