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
白争光被李素娥的那句白嫖逗笑了,仔细想想还真是,侧着头听了两下,隐隐约约听到言蹊希望这些词,脸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来,同李素娥道“门关得严实哩别搭理就行,赶紧将饼烙好,对了,我去问问咱娘,昨天那人从来的银票她给藏在哪儿了,路上可得花银子呢我们准备的干粮也就够吃个四五天,路上遇到店家肯定要买一些的,没钱哪行”
李素娥点头,叮嘱白争光,“你记得同爹娘说一声,别管门外那些白嫖的人,我怕咱爹娘心软,一会儿外面的那些人我去应付,让咱爹咱娘看着就行。对了,你可别忘了配合我一下”
“咋配合你说”白争光搓了搓手,双眼放着光,李素娥的这句话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
李素娥就在白争光的耳边咕哝几句,最后又简短地概括了一下,“当年我爹娘不同意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配合的拿出那种本事来就行这次的表演内容是”
白争光眼睛越来越亮,连连点头,嘿嘿笑个不停,不住地边挠头,脸上有些跃跃欲试,还有些不大好意思,问李素娥,“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好”
李素娥耸肩,“你如果把这么大的一串拖累给你妹子带过去,我觉得你妹子就不是你妹子了,她能拎着两把菜刀将咱全家赶出徽州城。”
“噗嗤”
白争光又不是不清楚白言蹊那怼天怼地对空气的性格,如今被李素娥这样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遍,他当场就脑补出鲜活的画面来,缩了缩脖子,将烙饼的锅铲递给李素娥,疾步走到了自家屋子。
被李素娥成功洗脑的苗桂花正在使出全力给白正气洗脑,谁知白正气白莲花病的程度比她厉害多了,简直就是病入膏肓,就算她把嘴皮子给磨秃噜皮也未能劝服白正气。
气成斗鸡眼的苗桂花见白清源翻了个身子,似乎要醒,连忙上炕爬到了白清源的身边照料着,甩给了白正气一句话,“闺女和村民之间,你自己选一样吧”
“若是你选了村民,那今天我和争光夫妻俩带着清源去徽州城,银子你一文别想留,自己和村子里的人搭伙过日子去若是你选了闺女,就少在那里叨叨,一大清早就吵得我耳根子疼。”
白正气“”这个问题完全就是一个送命题。
白争光恰好进来,听到苗桂花给白正气开出的选择题后,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爹,我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你究竟在纠结啥我觉得素娥有句话说的特别对,村子里的那些人都是白嫖,你管那些人干啥帮他们是情分,不帮他们是本分,言蹊是吃着咱家的饭长大的,听几句好话就能长那么大人家说几句好话你就能将言蹊挣的俸禄拿出去送人,是不是我们家吃不起饭的时候,去别的人家说几句好话就也能讨到饭吃真不知道你拿着言蹊的俸禄充什么胖子。”
白正气黑了眼,瞪着一双虎目道“怎么说话呢我看你是皮痒了”
白争光缩缩脖子,没再搭腔,倒是苗桂花声援他了。
“我觉得争光说得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之前差点将我也忽悠得着了你的道。我闺女挣钱那是我闺女的本事,就算我闺女有当官的命,那也是我能生会养,和说好话的有什么关系白正气我告诉你,你爱走不走,反正我和争光夫妻俩外带着清源是走定了你不走也行,往后我们跟着言蹊吃大鱼大肉,你自己在家吃糠咽菜,自己选的路,到时候别去老娘门上哭就行”
白争光猛猛地抽了一口旱烟,在炕沿上磕了几下烟锅子,闷着道“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可是院子外面的那些人该怎么打发我们现在连门都出不去”
他眼看着儿女双全连孙子都有了,若是因为这些破事就导致全家撇下他一个人去享福,那白正气觉得他大概可以找一棵歪脖树自我了断了。
白争光嘿嘿一笑,“一会儿你们就在屋子里别出声就行,我同素娥有办法,当年我娶亲的时候是怎么哄素娥她娘家把人放出来,今天我就怎么哄门外那些白嫖的人离开。”
苗桂花一听白争光说的这么有底气,心瞬间就掉在了肚子里,气哼哼地看了白正气一眼,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道“白正气,看到了没有这才是我生出来的儿子,比你能耐多了”
白正气黑着脸不说话,看似生闷气,实则是在绞尽脑汁地想当年白争光娶亲的那回事,想到关键之处后,一不小心乐出了声。
他这儿子看起来老实巴交,实则有些歪才,只是那些歪才一直都用不到正经地方上。
鱼肉已经炖好,糙米饼子烧了一个又一个,每烧好一个,李素娥就将饼子晾冷装到布兜里,香味从窗户和门缝里飘了出去,引得蹲在墙根下的那些村民连连吞口水。
有村民疑惑,“言蹊丫头不是在外面捅了篓子么正气家怎么一大早就做吃的呢他们能吃得下去”
里正白耕也在蹲墙角的阵列中,想了想,他皱眉道“谁家早晨不吃饭估摸着是做早饭呢吧言蹊丫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能不着急”
一堆蹲在墙根下瞎捉摸的村民还没有琢磨出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