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先进来坐着喝杯姜水散散寒。”
异人打着伞,大雨还是沾湿了他膝下的衣摆,他在雨声中蹙眉道“她可是不想见我”
家仆无奈的敞开门恨不能立刻让他进来“公子说哪里话,主上真不在,不信您进来瞧瞧。”
异人望着门内被寒雨打湿的花枝,期盼的目光黯淡下来,他缓缓点头,而后落寞的转身走入了雨帘。
家仆在后面劝他进去躲雨,异人却充耳不闻。家仆无奈,只能关上了门。
异人只觉这都是李唯不想见他的托词,他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走在雨里,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喊声。
“等我”
异人听了那稚气的喊声,几乎瞬间回神,转身便看到赵十五小短腿踩着水,冒着雨跑出来。
异人赶快走过去将伞倾斜在赵十五头顶,任凭雨水打湿自己半边身体。他半蹲下来温声责备道“下雨呢,快回去。”
赵十五看着他道“我好几天没见你了,想你。”
异人闻言心里又软又涩,抱起赵十五道“是我不好。”
两人到平昌里巷口的一家小食肆里坐下,一人点了赵十五喜欢的糖果子和蜜浆,看他无忧无虑的吃起来。
“怎么这两天仲父回来后你就不来找我了。”赵十五一边啃糖果子一边问,“是不是跟我仲父打架打的气闷了互不讲话了”
异人没开口先叹了一声。
赵十五摆摆小爪子道“多大点事,不要紧,我跟姬丹也经常这样,见了面就好了。”
异人听“见面”两个字心里更惆怅了,他是万千愁绪无处可诉,索性就把心事跟赵十五透露出来。
他略带不安的轻声说“若我做了一件真正惹她大不悦的事”
赵十五秒懂他说的是李唯,放下糖果子,一双大眼睛看着异人,惊奇道“打架是小事呀。再说你这么好,也会做真正让仲父不高兴的事吗我还以为只有子楚那么跋扈,办了坏事才会让仲父不开心。”
异人乍一听赵十五这话竟然愣了愣,随即目光有些掩饰的移向别处,手指放在鼻下掩唇轻轻咳了一声,声音略有一点虚“子楚以前如果是子楚,你仲父会,会如何”
他不是真的问小小的赵十五,他只是一种不太确定的扪心自问。
赵十五却不清楚他的想法,只觉得异人问他的意思,让他小小一只很有被大人平等对待的感觉,顿时自信心爆棚,小脸上故作老成的思考道“哦,如果是他啊,如果是他,那仲父就忍了吧,毕竟他就是那个样子呀,仲父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仲父也打不过他,他要干什么拦不住嘛。”
异人听了赵十五这个小团子的话竟然很认真的想了想,继而郑重的点了点头“也可。”
他思量片刻后忽然有些拘谨的笑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用往日的温文掩盖住了。再抬头时已是与方才面带轻愁完全不同的神色了,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
当日傍晚赵姬早产,在邯郸西门附近的止戈坊里生下一名男婴。李唯手上抱着那小小的孩子,眼底已是一片沉浸于谋划的深邃。
左师四丁来找她时李唯正在命人布置止戈坊宅院,看样子是打算为赵姬生产风光的办一场席宴。
李唯见左师四丁立刻道“来得正好,速去通知异人公子,赵姬生男,贺他喜得麟儿。”
左师四丁当初可是听异人亲口对赵姬说这孩子不是他的,所以压根也没放心上,只记得自己公子来时说了一万遍的嘱咐,做出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道“吕先生啊,生男生女且放在一边吧,公子大不好了”
李唯想起几天前还单手按着她强吻的异人,不禁冷笑不屑道“哦前几日不是好得很么怎么,又自己泡了一桶冷水发了高热”
左师四丁拨浪鼓式摇头道“真不是。公子这两天奇怪的很。以往安安静静看书弹琴的时候多,舞剑出门的时候少,但至少是一段一段的不混。可就在先生去秦国之后,公子是天天看兵法研剑术,还出去教十五少爷习剑,一天不落,直到先生回来那天,前脚还在您宅子附近指导十五少爷习剑,您以回来立刻就变了个人,好像有意将全身的霸道劲都收起来了,等您那日甩袖离开后他在家就没消停,又砸又摔,可一出去找您却不似以前张扬,反倒是安安静静的,我瞧着有点假。”
李唯听了他的描述眯起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公子一会变一个样,像是一个人扮成两个人”
左师四丁点头道“是这么个意思,不过今天又不一样了。今早去您宅子没见着您,给他气的,回来差点没把房拆了,折腾了大半天硬是把自己折腾的晕过去了。谁知醒来后竟然一轱辘坐起急得不行,满口都说着什么子楚误我,还让我立刻请您过去呢,看着好魔怔,您快去瞧瞧吧。”
李唯听了左师四丁的描述,真不知道神经病异人这又是闹的什么新症状,无奈之下只能跟左师四丁去了他的宅邸。
李唯敲敲门才一进异人的房间,便见异人快步走上拉,一把拉住她来回打量道“不韦你没事子楚前几日以我之名逾矩,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