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弥抬起双臂回应了太子的拥抱, 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手指冰凉。
太险了,万一没把太子的心留住, 可能真的要被发配到王府,那就节外生枝了。
“现在屋子里不冷, 殿下为什么抱我应该不是为了帮我暖身吧”舒星弥调侃了一下昨晚的事。
舒星弥修改了自称, 不再用贱称“小的”, 而使用“我”, 他希望借此一事缩小他和太子之间的身份差距。
“是啊, 为什么呢”太子笑着抚了抚舒星弥的背, “身板这么瘦,骨头又很硬,抱着硌手,本宫图什么呢”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孩子产生这样怜爱的感情, 这感情来得仓促了些, 如果不是羡王跟他要人,他还觉得自己和舒星弥之间是细水长流的主仆情,现在看来, 他对舒星弥是舍不得的,不见面时还好,一见了面,便不能狠下心将他送走了。
“这就不知道了, ”舒星弥松开手, 望着太子饶有兴味道“殿下又不是断袖, 这样抱着我,我会误会的。”
“无妨,反正你也不是断袖。”
太子伸手拿过舒星弥做的幼犬灯,爱不释手,这灯说不上完美,不像外面摊子上卖的那些花灯规整,但却从内到外透着一股拙稚之感,很亲切,像是自家弟弟做的一样。
舒星弥眨了眨眼“殿下怎知我不是断袖”
太子一愣“你和秋露不是相好的吗”
“”舒星弥微微歪头“秋露是谁来着我什么时候和她相好了”
诶
四目相对,两脸懵逼。
这个回答超出了太子的认知,他从舒星弥腰间摸出那香囊“这个就是她做的啊这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吗”
“这是我买的福来也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五个铜板一只,不是定情信物。”
香囊中太子手中滑下,太子脑海中又回想起舒星弥刚才那句话“殿下怎知我不是断袖”
这也就是说
“所以你是断袖”
太子突然想起舒星弥念书哄他睡觉的时候,念了龙阳之恋“鄂君绣被”的典故。
答案似乎有点过于明显了。
“没错,我喜欢男人。”舒星弥坦荡承认,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断袖成就的话,那么他已经获得了万年断袖成就。
“那祝你早、早觅良人。”
谢谢,不用觅了,良人就在我眼前坐着吃惊呢。
舒星弥一笑“托殿下的福,已经找到了。”
“恭喜,是哪宫的本宫可以帮你参谋一下,若的确是良人,才能配你,你这么瘦小,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
太子笑得一脸傻白甜。
“是东宫的。”舒星弥望着太子的眼睛。
“哦看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东宫的太监侍卫本宫都熟,是哪个”太子兴致勃勃,脑海里窜过一群人影儿,有高的有壮的,有瘦的有胖的。
“殿下猜不着。”舒星弥卖了个关子,起身去后院研制五石散了。
“告诉本宫嘛”太子跟在他后面。
下午,太子去御书房告知皇上,顺意不能去王府了。
皇上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笑得格外灿烂“啊,太子今早才答应了羡王,还不到五个时辰就反悔,这决定是不是太仓促啦略欠斟酌吧”
“今早的决定确实太仓促了,”太子面无表情,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早预料到皇上会这样出言讥讽,道“儿臣思虑再三,还是收回前言。”
“哎呀,太子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朕实在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区区一个内侍,不至于宝贝成这样吧”
皇上心中已经笑翻了,太子啊太子你也有今天怎一个爽字了得。
“是啊,一个内侍,皇叔若是想要,世上有多少人任他挑选,为何偏偏盯上了顺意,这其中缘故也不用儿臣多说吧,”太子抬眼望着皇上“他不过是想利用顺意的美色罢了。”
“咳咳”皇上饮了口茶。
“父皇又服五石散了。”太子鼻子灵,闻出味道来了“御医说了,父皇要是再不戒掉五石散,十年之内便要驾崩。”
“你莫管,”皇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朕驾崩了,你登基啊,这不是什么大事。”
太子皱眉,叹了口气“国中将士皆是父皇的亲信,听命于父皇,若父皇猝然离世,他国趁机举兵来犯,儿臣统御将士必定不如父皇默契,而且也难保”
“朕只有这么一个小嗜好,儿子,放过你爹吧”
“不,父皇还有酗酒纵欲等等小嗜好呢,都是拜五石散所赐。”
“你把顺意送给皇叔,朕立刻戒掉五石散。”皇上开始耍赖皮。
“”
“怎么样”
“这跟顺意有什么关系”太子十分无语,话题怎么又扯到顺意身上来了。
“一个是朕的爱,一个是你的爱,你愿割爱,朕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