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池醉继续诱哄“那我们出来说,我把糖给你好不好”
小姑娘露出犹豫之色,池醉又从兜里掏出两三根棒棒糖,一起塞进她小小的掌心“诚意够足吧我们出去说。”
小姑娘的双眼顿时亮了。
三人走到外边的树荫下,攀谈起来。
薄冰蹲下身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彤彤。”
小姑娘有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头发绑成了可爱的麻花辫,身上的衣服虽然简陋,却很干净整洁。
但薄冰注意到,她露出的一小截手臂上,青紫交加,还有烟头烫出的伤疤。
他不由瞳孔一缩。
池醉也蹲下身子,摸摸小姑娘的头“你只有妈妈吗爸爸去哪儿了”
彤彤天真地摇摇头“爸爸不见了,妈妈说他还债去了。”
还债两人对视一眼,知道问对了话题。
“那爸爸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个”彤彤苦恼地摸了摸脑袋,“嗯弟弟和妹妹出生的时候,爸爸就不见了。”
“弟弟妹妹”池醉一震。
薄冰的视线落在彤彤的手臂上,继而问,“那弟弟妹妹现在在哪里”
“弟弟出生的时候,就和爸爸一起不见了妹妹,妈妈把她带走了。”
池醉又给了彤彤一根棒棒糖“知道妹妹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妈妈说妹妹不是人,让我不要跟妹妹玩”
“”
在彤彤说出这句话后,池薄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没想错的话,这就是鸠占鹊巢的真正含义
薄冰端起彤彤的手臂,面色微沉“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彤彤怯生生道“爸爸打的。”
那神情惊恐到极点,竟然与祠堂里的婴儿有几分类似,显然对挨打一事产生了心理阴影。
池醉摸了摸她的头,把衣兜里所有的棒棒糖都给了她,“还痛吗”
“不痛,妈妈会吹吹,痛痛就飞走了”彤彤小口小口舔着棒棒糖,“好甜呀”
薄冰从通讯器里拿出云南白药,给彤彤喷了几下。
池醉则轻声诱哄“我们做个约定吧,今天的事不告诉妈妈,那我们下次还给你带棒棒糖,好不好”
彤彤想了一会,点点头,问“大哥哥,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名字啊喏,这是冰冰哥哥,”池醉无视薄冰的白眼,先指指他,又指指自己,“我是刁哥哥。”
“好的,饼饼哥哥,刁哥哥,再见。”彤彤口齿不是很清楚,发音声调也不标准,便把“冰冰”叫成了“饼饼”。
“嗯,彤彤再见。”
池醉朝她挥挥手“明天再来看你哦。”
两人经此一遭,没有再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回了村长家。
如果彤彤所说都是真的,那一小部分事实已经浮出了水面
联系昨天所见,村里女人怀的的确都是双生子,更有可能是龙凤胎。而龙凤胎一旦出世,孩子的父亲就会随之死去,其中的男孩则一生下来便是死胎。
至于女孩
两人暂时无法确定是人是鬼,抑或是什么别的东西。
彤彤手臂上的伤连素不相识的人见了都觉得凄惨,可想而知她平日里过得是什么日子。且小姑娘言辞中提起母亲,远比父亲更加饱含依赖之情。
再者,她身上的布料虽旧,却洗的干干净净,麻花辫也是悉心编好的,看得出“妈妈”对她很是疼爱。
因此问题来了,这样一位疼爱女儿的母亲,怎么会称自己生下来的另一个女儿“不是人”
池醉觉得,她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许不比村长少。
所以彤彤家,势必得再去一趟。
拨开这层迷雾,两人一定能窥见重重阴影下的真相。
池醉和薄冰是最早回来的一批,其他人到晚饭时间才姗姗来迟。
这次做饭的是村长,他亲自下厨,给八人做了顿晚饭。
二柱,也就是肌肉男,随口问了句“爷爷,今天给我们做早饭的婆婆呢她怎么没来”
村长狐疑地看着他“什么婆婆”
八人俱是一凛。
大学老师咽了口唾沫“您是说,您没有让人给我们做早饭”
村长顿时惊得面无人色“我挨个敲门让你们吃早饭,不是你们这群娃儿自己说不要吃的吗”
他此话一出,八人都不是傻子,便都知道早上那顿是什么玩意儿了。
王悦立即捂着嘴干呕起来。
肌肉男、太妹、大学老师的神情也难看得紧。
八人里,明面上没动过早饭的人只有薄冰和李姓白领,其他人,除了池醉和宿琬,或多或少都吃了点。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彻底凝固了。
池醉将视线转向干呕不止的王悦,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对方的肚子似乎鼓起来那么一点儿。
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