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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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忙, 姚黄病着,消息便报到赵晟跟前。
他听了很是无语,不过倒也没有过多意外。他对传话的小太监道“叫几个人, 跟我去一趟。这事就不必惊动父皇和母后了”
他身边服侍的太监便欲言又止的劝“殿下,这事儿说小不小,又事关太子殿下,就算不能禀报给皇后娘娘, 可好歹还是得跟陛下说一声吧”
自家殿下虽已成年, 这几年也一直跟在皇帝身边处理政事,到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太子殿下就是前车之鉴。
一个弄不好,惹得陛下疑心大起,殿下岂不是要重蹈太子覆辙
况且这是太子殿下的子嗣, 陛下对太子殿下瞧着淡漠, 却并未绝情到家, 很难说还有没有父子之情。
可就算父子之情稀薄, 死了的这位小皇孙,那毕竟是陛下货真价实的嫡亲孙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陛下岂肯善罢干休
可殿下又能如何处理呢
稀里糊涂的了结了, 太子妃定然会不依不饶。
可若大张旗鼓的追拿幕后真凶, 太子未必愿意, 一是家丑,二是那是他宠爱的侧妃。
就是陛下,也很难料定他更倾向于怎么办。
所以这事很难办,若处理不好,轻则是自家殿下能力不足, 办事不力,重则是殿下自作主张、越规逾矩,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赵晟却不以为然的笑笑,径直带人去处理泓哥儿的事。
几个太监备办了一副小巧的棺材,魏紫焉一见,人就疯了,她拦到赵晟跟前,质问道“三殿下是什么意思”
赵晟道“我来瞧瞧泓哥儿。”
他没直接说来处理泓哥儿后事,魏紫焉反倒怔住了,眼泪喷薄而出,掩面痛哭道“我可怜的泓哥儿他死得冤啊,是那该死的下贱女人谋害了他的性命,殿下,你要替泓哥儿做主,替他报仇啊。”
赵晟没和魏紫焉多做纠缠。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温婉、美丽、多才、贤淑的太子妃了,只是一个正经受丧子之痛,性格偏执,可怜又可悲的妇人而已。
赵晟见识过她从前虚伪矫饰出来的光鲜,也见证过她的阴狠毒辣,早知道她是表里不一的人,只不过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也从未有过正面交锋,是以并不在乎而已。
这会儿也一样,他几乎是不屑于和魏紫焉多相处一刻,径直进了偏殿。
赵晟望着冷冰冰躺在榻上的泓哥儿,心里不是不怜悯和酸楚的。
好歹这也是他的侄子,血脉亲情,有一种天然的亲近,并不会因为对赵昂的失望,就迁怒到泓哥儿身上。
这算是他们叔侄的第一次见面,不想就是阴阳两隔。
他还这么小,若不是生在皇家,怕也不至于惨遭夭折。
虽说他无辜,但遇上那样的爹娘,且万事有因果,他会这般也就不足为奇了。
殿外,魏紫焉还在呜呜咽咽的哭,满腹都是痛苦和怨毒。前者让人同情,后者则让人惊悸。
赵晟把目光从泓哥儿脸上收回,对身边的太监打了个手势,道“替泓哥儿收拾收拾。”
“是。”
赵昂则转身出了偏殿。他走到魏紫焉面前,和气而温柔的道“大嫂,我想听你说说泓哥儿的事。”
这话正中魏紫焉下怀,她眼神明亮得过份,神情里带着几分决绝和疯狂,她不住点头,道“你是相信我的对吧三殿下,泓哥儿就是被人害死的,你可一定要替他报仇”
赵晟点头,道“外头冷,咱们找个避风的地方,你慢慢说。”
“对,对,对。”魏紫焉连连点头,勉强恢复了些神智,抬头望一眼赵昂的正殿。
赵昂始终没动静。
魏紫焉说不出来的失望。
泓哥儿是他的嫡长子啊,死得这么冤枉,他这个做爹的就不打算替泓哥儿讨个公道哪怕说一句话呢不比自己这个妇道人家更有可信度,更有力量
可他不,他就沉默,像个活死人一样。
来的人是他的兄弟,不管怎么说,他占着长,占着太子,哪怕是虚位,不管私底下赵晟会如何鄙薄和不屑,但明面上,他不会对赵昂有任何的不恭不敬。
他怕什么呢为什么不肯出来和赵晟相见他就这么在乎他自己的面子、自尊连儿子的命都不能唤起他一点儿血性
魏紫焉垂下头,掩饰掉眼中的绝望和恨意,将赵晟请进了偏殿。
她想替他倒杯茶,一拿壶,才发现没水,又想去烧水,赵晟道“大嫂不必忙了,还是说说泓哥儿的事吧。”
魏紫焉十分凄苦的朝他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来,道“前两天变天,泓哥儿着了风寒”
赵晟端坐,上身微倾,神情专注,一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