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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很少吗多少算多

一个月才三十天,她天癸在身要去掉七天,还有她那奇奇怪怪的什么最危险的几天掐头去尾,这么算下来,她的“假期”要占掉一半了好吗

姚黄暗搓搓的朝着背对着自己,又道貌岸然开始批奏公文的景成帝翻了个大白眼。

行,算他狠。

姚黄悄悄退到一旁。

这里给她设了张小几,上面备好了笔墨纸砚。

她在这里完全可以筹划自己的事,既不打扰景成帝,又能让他累了,一抬眼就能看到。

骆安亲自替姚黄端了盅茶,往她写写划划的纸上觑了一眼。

他也好奇姚黄在做什么。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好像只管吃喝玩乐,衣裳首饰,再不琴棋书画,总之都是些文雅的东西。

可姚姑娘写写画画,倒像是比陛下还忙。

纸上写的不是什么诗词,反倒是几本最简单的启蒙书名,有千字文、三字经、增广贤文。

这还不是最让骆安惊讶的,惊讶的是这一行字下面另有一行字,与上面的一行字是反向的。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简单的字虽然笔划不对,但还是能瞧出来大概模样。

骆安好半天才怔怔收回眼神,有心想问姚黄这是在做什么

可他没敢。

毕竟先前只当她是景成帝忌惮之下不得不收进宫中,虽然有情,却没有未来,注定只能爱驰情薄之后被始乱终弃的那个。

心里难免存了几分怠慢。

这会儿知道她在陛下心中是不同一般的存在,再面对她时,便有些心虚。

姚黄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想,不管他怎么想,她也不在乎,抬头朝他道了声谢,没接茶碗,只轻声道“劳动骆总管了。”

“唉哟,姚姑娘您太客气了,是咱家这些日子疏忽,没少怠慢您才是,承蒙您大人大量,不和咱家计较”

哟,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姚黄看向骆安,道“我不明白骆总管的意思。”

“就是呵呵,姚姑娘,您是聪明人,咱家那点儿小心思,只怕您早就看在眼里了。咱家心中有愧,这不,特地向您赔罪来了。”

“别。”姚黄道“骆总管大可不必,你是聪明人,我自知拍马也赶不及,所以你不必在我跟前这么小心谨慎。”

将来她俩不定谁求谁呢。

骆安有心解释,姚黄又道“况且你一心效忠陛下,急他之所急,忧他之所忧,自然也好他所好,恶他所恶,无可厚非。”

骆安面上讪讪的。

这位姚姑娘真能自谦,她要敢说不聪明不,或许不能称之为聪明,而是称之为通透吧这世上还有谁敢自诩聪明

姚黄看向他,十二万分的真诚,道“真的,我特别能理解,易地而处,我都未必有你做得这么周全。所以我真不怪你。这世上跟红顶白、攀高踩低的人太多了,这是人性。谁也犯不着鄙视谁,不定哪天自己就是被鄙视的那个。”

骆安满面羞愧“姚姑娘这话,真是羞煞咱家了。”

姚黄只是笑笑,结束了这个话题,道“这几天我不想喝茶,骆总管还是让我身边的漱玉给我沏杯姜糖茶来吧。”

骆安忙道“咱家亲自去。”

姚黄微一点头,既不以他的怠慢而觉得愤怒,也不以他的殷勤而觉得虚荣。

没多大会儿,骆安果然端着一碗姜糖茶送到姚黄案前。

姚黄欠了欠身,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骆安见姚黄搁了笔,端起姜糖茶,一边轻吹着一边轻抿,揣摩着她这会儿肯定不急,便悄声问“姚姑娘,您就真不关心陛下是怎么打发的贵妃娘娘”

不关心。

姚黄摇头“不外是软硬兼施罢了。”她那神情明明白白的表示着又不是没见识过。

骆安真想给姚黄竖个大拇指姚姑娘您真通透。不过偷觑一眼不远处的景成帝,骆安没敢。

他附道“姑娘这话也对,其实这人吧,大多还是通情达理的,尤其陛下英明神武,雄韬伟略,最能以理服人,以情动人。”

那是,萧贵妃也是人,自然有人的七情六欲,有她的私心。

只要有私心,就有软肋,她不为她自己考虑,也要顾忌萧家,所以被景成帝拿捏,简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骆安道“陛下本来不愿意见贵妃娘娘的,是咱家替贵妃娘娘说了几句好话”

姚黄果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怪不得他来找自己赔罪,这是怕自己知道以后记仇,和他翻旧帐呢

骆安朝着姚黄笑笑,道“其实咱家并非是为了贵妃娘娘,说到底还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姑娘。”

“嗯,多谢骆总管替我着想,我年轻不懂事,又不大通人情世故,说话也没个轻重,多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