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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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帝这番话, 无异于一石惊起千层浪,底下嫔妃一片哗然。
预想了这么久,到底还是真的
一时众人看向萧贵妃的目光里错综复杂、意味深长, 连空气中都是浓重的酸意。
萧贵妃呆怔片刻之后,两颊微红, 她激动的跪谢皇恩, 道“承蒙陛下信重, 臣妾定当尽心竭力,绝不辜负陛下厚爱。”
景成帝对她却毫无特殊情意, 只清清淡淡的道“这也是太后的意思。”
所以不用谢朕。
饶是如此,萧贵妃仍于愿已足。
不管怎么说,她如今离后位只剩半步。
也许, 好事成双,今晚就是个难得的机会呢
萧贵妃越发诚心虔敬,带着一众嫔妃向景成帝敬酒“陛下的万寿节没能大办, 妾等未能尽到心意, 十分遗憾,特以此酒敬献陛下,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景成帝却并不觉得遗憾, 每年的生辰固然隆重繁盛,可今年的生辰却也别开生面, 令他终生难忘。
他微微含笑,眼神里光彩熠熠,透过萧贵妃,看到的却是别人。
他道“倒也罢了,朕的生辰年年都有。”
不差这一回。
虽是这么说, 他还是很给面子的承了萧贵妃的盛情,一连饮了三盅。
然后是太子夫妻和梁王夫妻,加上一个赵晟。
父子多日不见,自然要关心他一路奔波,此行辛苦。
景成帝看着两个成年的儿子,道“朕此次出行,见识良多,感慨颇深,深谙行万里路的必要,回头等朕的随行见闻整理好了,你们兄弟俩相互传阅,也结合自己的见闻,谈谈各自的感受。”
赵昂和梁王便喏喏称是。
景成帝喝了儿子们献的酒,看一眼孤零零的赵晟,失笑道“你的两个兄长都已经成双入对,倒是可怜了你只单影孤。偏你年纪又小,不宜多饮,罢了,过来坐朕的身边,替朕倒酒如何”
赵晟巴不得呢,脆快的应一声,忙不迭的坐到景成帝身边。
萧贵妃又向景成帝请示“难得今日良宵佳夜,众姐妹们想请缨为陛下献礼。”
景成帝颔首,道“可。”
萧贵妃带头,先抚琴一曲。
她技艺高深,琴曲悠扬,和着晚风,还有水上清淡的水汽,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享受。
不过萧贵妃抬眼望向景成帝时,见他并未全神贯注的听自己抚琴,反倒手擎酒盅,唇角含笑,正偏头听三皇子赵晟说着什么。
萧贵妃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
她不敢和景成帝妄称夫妻,可到底进宫多年,情份总是有的,小别数月不见,重逢之际,他怎么一点儿热情和深情都不见
如果没有这点儿感情,她毛遂自荐,非要当众抚琴又成了什么
她是贵妃,要自矜身份,便是有意讨好,也是私下里二人单独相处,浓情蜜意,抚琴给他听才是。
再说句刻薄点儿的话,便是宫里乐姬弹琴唱曲,他怕是也不会这般疏离冷淡吧
萧贵妃心绪不宁,难免谈错了一个音。
她又羞又窘,忙收回心神。
宫里女人多,女人多的地方本就是非多,她自恃身份,向来不屑于像那些出身低等的宫妃们一样用狐媚手段争宠。
像这种“曲有误,周郎顾”的矫情作态,萧贵妃从来没有过,这会儿无意中犯了错,难免给了人把柄。
她耳边仿佛已经能听见诸妃嫔幸灾乐祸的笑声,待要侧目看看是谁时,那声冷嘲又恍然不见,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一曲终了,景成帝还是在骆安的提醒下才回神,他对萧贵妃的技艺并不点评好坏,只说了声“赏”。
接下来有嫔妃有唱歌的,有献舞的,有合奏的但景成帝都未见投注更多的注意力。
渐渐的,他索性半歪着,以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真累了还是不胜酒力。
亦或就是对这群女人不感兴趣。
诸人不免失望,看来陛下对后宫嫔妃当真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啊。
到最后还是太子赵昂看不过眼,最先劝谏道“父皇疲累,且歌舞都已尽兴,不如早些歇了吧”
景成帝一下子来了精神,赞赏的看了眼太子,说了声“是”,道“朕今日着实有些倦了。”
连个敷衍的理由都没有,起身便走。
看他那矫健的身姿,谁眼瞎了会把他和“倦”字联系到一块儿只不过他迫不及待要走的心思倒是暴露无移。
一众妃嫔还眼巴巴的瞅着他呢,盼着他好歹挑个人一块儿带走,哪怕不是自己,起码也能给日后一个希望。
终于,他不负众望的站住脚。
众妃嫔各个拔长脖子,恨不能原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