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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25

姚黄顿了一瞬, 眼底微微发烫。

能问得出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这话的,都是真正关心她未来是否幸福的人吧。

她把感动咽下去,轻笑一声, 对于孟生道“你这话,真是让我无言以对。”

于孟生也有些自嘲的摆了摆手, 道“算了, 是我不该问。”

他也明白, 这问题可让姚黄怎么答呢

说她心甘情愿只怕多少有点儿违心。

她要是那种标准的名门贵女,只怕巴不得进宫当娘娘, 何以会跑到北蒙关来吃苦受罪而且一待就是五年

正因为她不是,所以她未必稀罕做个一辈子囿于后院,只会和女人争风吃醋的娘娘。

可要说不甘愿, 她自己不要命了姚家人不要命了

她有什么资格,有多大的胆子敢违逆圣命

再说,景成帝这尊大佛可还在姚记里坐着呢。

于孟生无语了一瞬, 这才郑重其事的道“姚姑娘, 我虽是个粗俗的马匪,出身不高,也没读过多少书,不会说什么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言辞, 但我懂得为人的最基本的道义。你对我有重生再造之恩,又有推荐提携之义, 这恩我不能不报。他日你若有什么需要我于孟生的,赴汤蹈火,我万死不辞。”

姚黄微笑,道“君子一诺。”

“绝不悔改。”

于孟生答得无比的坚定,随即却又打了个哈哈, 恢复先前的桀骜不驯,道“当然了,我巴不得你永远没有需要我替你上刀山、下火海、跳油锅的那一天。”

与其说是不想兑现承诺,不如说是对姚黄的一种祝福。

姚黄微笑“当然。”

于孟生朝她深深一揖,直起身正色道“姚牡丹”

“嗯”

“你以后,要好好的啊。”

姚黄喉头微微哽咽了一下,重重点头“多谢。”

除了高壑和于孟生,姚黄没再惊动任何人,她很快和景成帝踏上了回京的征程。

一路随行的人不多,高壑带了两个亲兵,于孟生带了两个惯常出门做生意的手下,姚黄带了露霜和婪春。

景成帝就自己一个。

姚黄知道他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真真正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人,平时吃饭穿衣都有专人服侍,真让他一个人出门在外,怕不是要能冻饿而死。

因此问他“不若把骆安留下”

景成帝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姚黄,道“骆安的身份太过引人注目,绝对不能带。你不是要考验我的决心吗那就让你拭目以待。”

倒要看看没了人服侍,他会不会渴死饿死

姚黄噗哧一声轻笑,道“我早知道你是言出必行之人,何曾存了考验和戏弄之意分明是你自己小人之心我可没那么猥琐。”

“是么”他走向姚黄,道“人心隔肚皮,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心肠,你如何得知我是小人之心的”

姚黄边笑边躲,道“你别捉我错处,我不过是想当然耳,都听你的还不行吗路上没人服侍,我服侍陛下。不敢和骆总管比肩,可一定不让陛下受了委屈就是。”

景成帝意味深长的笑笑,道“好啊,我很期待你的服侍。”

姚黄轻啐了一声。

男人都一个德行,尤其他这种经验丰富的老男人,开始还纯情的和什么似的,可短短几天,各种调情技巧突飞猛进,时不时有意无意的撩姚黄一下,她都有点儿受不住。

说是谁都不带,姚黄还是替景成帝挑了个人。

是四年前她从工部挖来的人,秦律,字克己。秦律年纪尚轻,今年也不过才过而立,又因身份卑微,在工部就是个打杂的,所以从未面过圣,是以就算景成帝站在他跟前,他也不识得这是当今陛下。

秦律为人偏内向,却很有内秀,是那种道不同,一个字都不想说,但若志同道合,他便能口若悬河,三天三夜也不待停歇的那种。

景成帝心较比干还多一窍,如何猜不透姚黄的用意。

她虽说是想要体验一下寻常夫妻的感受,但对他的人身安全始终不敢掉以轻心。

由高壑和于孟生护驾便是情理中事。

但也不难看出,她最看重的是高壑,所以不遗余力的要助他平步青云。

于孟生则单纯是为了给他脱罪,能更进一步就是他的造化。

像秦律这种,不过是广撒网,能捞着一条鱼是一条。

若秦律因才干入了自己的眼,以后自然能得重用,就算不能,一路也有个陪王伴驾,给自己解闷儿的人。

横竖怎么样她都不吃亏。

一路上,景成帝看了姚黄修的那道水渠,也看了她栽的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