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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086

赵昂不能去送徐盛, 只在宫里潦草的见了一面,他问徐盛“你向父皇辞行,父皇对你都说了什么”

徐盛苦笑, 道“自然是勉励兼敲打,预先给我个心理准备, 让我别半途而废, 别打了退堂鼓。”

赵昂微笑问“你会吗”

徐盛磨了磨牙, 半晌, 居然老老实实的道“不知道。”

赵昂有些讶异。

他以为徐盛就算逞强也会说个“不会”。

徐盛有些赧然的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脑子一热就冲动做事。很多事情,绝对不会有我最初想像的那么好, 那么顺利。此去北蒙关,纵然我决心不练出一身本事来绝不回来, 可困难也是现实存在着的。”

他有些自嘲的道“这么多年竟像是白活了, 以为自己天生尊贵, 理当享受富贵奢荣,可其实呢, 呵,半分真本事没有, 不过是仗着祖宗余荫。还真把我自己当成人物了。如果真把我丢在那种贫瘠苦寒之地,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 又能坚持多久。”

赵昂沉默。

徐盛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才证明他果然成熟了。

大话固然好说, 也说着容易,人人都会,可就因为说得轻易,所以往往越是这种夸夸其谈的人越是没长性没隔头没毅力。

他拍了拍徐盛的肩, 道“你能这么说,可见已经有所得,不管你此去北蒙关能否成功,已经不虚此行了。”

他又问起徐盛一路的准备,听闻徐盛说景成帝让他带了口大藤箱,不由的问“带的是什么”

徐盛一摊手“我不知道,是陛下让我带到北蒙关,要亲手转交给姚将军的。”

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一抹又嫉妒又羡慕的神色。

从道理上来讲,他们君臣相谐是人之常情,就好比他日赵昂和徐盛也会这般亲密无间。

可是感情上还是觉得沉重而压抑。

陛下对姚阔如此信重,很难相信轻易就能离间。

赵昂“”

他半天才勉强恢复正常神色。

算了,他懒得关心,也没那么大好奇心。

他轻笑道“父皇和姚将军到底是昔日的情份,总要比旁人厚重些,就比如你我。”

徐盛点头,很是郑重的道“臣此去,不乏磨砾之功,以后不能陪着殿下了,还请殿下珍重。”

此时被姚阔描述得十分可怜的 “因水土不服,正缠绵病榻”的姚黄才从军营回来。她一身利落骑装,虽仍旧眉目如画,却凭白添了分英气。

露霜和婪春迎着她,递上绞干了的帕子,问“姑娘这些日子总往外头跑,都晒黑了。只可惜咱们将军的院落里除了草就是草,连个花什么的都没有,不然,婢子们正好可以替姑娘亲手做些脂粉。”

姚黄先前的担心都是白担忧了,她并没有水土不服,除了喝水还是觉得辣,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这里的饮食和京城大为不同,她居然也不嫌弃,还吃得津津有味。

她自己不无感慨看来她真禁造啊。

连姚阔都曾经开玩笑道“你阿娘是白担了心,我看你倒像天生就是北蒙关的人。”

姚黄便乐颠颠的道“您后悔我不是儿子了吧否则就可以子承父业,同您一块镇守北蒙关了。”

父子同守边关,共战沙场,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姚黄一番话说得姚阔还真有点儿激动,要说他没幻想过有个儿子,那是假话,可命中无子,求也无益。

对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姚黄,姚阔笑道“儿女都是天缘,阿爹不强求,你虽是个女孩儿家,可虎父无犬子,你比旁人家不着调的儿子也不差。”

姚黄洗了手和脸,把帕子晾到盆架上,对露霜和婪春道“我不是带了好些种子吗你们好生挑拣一番,也许就有花籽呢。”

露霜苦笑道“您当初和夫人说的是要各种庄稼的种子,夫人心细,给您多添了几包菜籽,婢子挑了好几遍了,哪儿有花籽啊。”

姚黄咯咯笑,道“那就种菜呗。脂粉这东西,有就有,没有就算啦,这城里城外,目之所见,都是糙男人,有些女眷,我瞧着比京城里的男人还爷们,涂脂抹粉的给谁看没的倒成了与众不同的异类。别说没有,就是有,我也不用。”

“姑娘您就说嘴吧,这里风沙大,一天两天还好,时日长了,您的肌肤便不复从前细腻,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到时再说到时的事呗。

有时候美貌对于女人来说是锦上添花,有时候则是招灾惹祸的根源,没听说“红颜薄命”吗她长得丑一点儿,她还求之不得呢。

婪春问姚黄“姑娘您这些日子到处跑,都底要干吗有什么想知道的,问问将军不就都知道了吗”

姚黄坐下,小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