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63)(1 / 3)

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063

不可否认, 姚黄是美的,不只美在相貌,还因为她年轻, 鲜润得就像夏日清晨荷叶上的那滴露珠,莹润清澈, 纯洁甘美。

这会儿她如此脆弱, 就更让人心折和心怜。

即便这会儿扼断她的颈子, 她也仍旧是美的。

也许这是每个男人都想试试的邪念。

把美好的东西摧毁, 会有另一种意义上的成就和满足。

但景成帝没再继续说下去。

再施压就没意义了,他自有他的尊崇,远不至于用强掳的手段来夺得一个女人的身和心。诚如姚黄所想, 他想要绝世美人,有的是, 不是非她姚黄不可。

讽刺取笑姚黄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也没意义, 再贬低姚黄, 说她不值一提,微不足道, 也不过是勉强给他自己挽回尊严罢了,还有一种“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卑劣。

同时还证明了他眼光不好。

她再不好, 不也是他自己瞧中了的么

软语讨好就更不可能了, 景成帝这辈子就没对任何女人这样过, 姚黄还不配, 更不值得他为此而破例。

而且, 别说他是皇帝,就算是寻常男人,大概也没几个能做到像姚黄要求的那样“一生一世”,眼里心里就只她一个人的。

到底年轻, 仍旧天真,之后的岁月和生活会让她遍体鳞伤,从而教会她何为屈服,何为现实。

会教会她今日今时错过了什么,会告诉她这时候的她多么的可笑。

也会让她在后悔中尝到苦涩的滋味。

只不过,那就不是景成帝要过问的事了。

至于羞愤等种种情绪,那就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了,尤其没必要显露给姚黄看。

景成帝最终没说什么,以一种十分自然、潇洒的态度朗然离开,仿佛和前几次一样意态风流、悠闲自在。

单看他的脸色,谁也猜不到他和姚黄才经历经了一场赤手空拳的心灵搏杀,而他这个几乎占着绝对优势的男人却没能赢。

这和惨败毫无区别,是个男人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局面。

可他能,还退场退得这样体面,没试图在言语和态度上占尽上风,也没极尽羞辱之能事,给姚黄给自己留了最大的颜面。

姚黄撑着腿站起身,目光空茫的望向门口。

那里早就空无一人,只有夜色无尽的黑,绵绵密密的在灯影之外徘徊、逡巡。

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遗落在这黑夜之中,而她的躯壳便像个没心的小兽,茫然不知道归途,也辩不清方向。

她不得不承认,景成帝这个老男人要比赵昂有涵养多了,他在被拒绝地极度羞愤的情况下,也没口出恶言,更没喊打喊杀。

明明那是人之常情,明明那是他的特权。

可他就是没有。

有赵昂的“瓦砾”在前,更显得景成帝的人品贵重,品性高洁。

有时候人的素质和素养是天生的,不是后天的环境和境遇可以完全造就。最起码在姚黄这里,赵昂真的狗屁都不是。

第二天早饭过后,骆安来传景成帝的口谕端午刺杀一案即将重审。

这说明,景成帝并没有因私怨而苛待姚黄一分半分。

她这个做为唯一被指证的,且有严重嫌疑的“犯人”,终于有个公开机会可以为自己申辩冤屈了。

骆安不只给姚黄传了口谕,还分别去了趟徐家和魏家。

等到他回到宫里,已经巳时过半。

正是大暑天,他这一圈下来,跑得满头满身都是汗。

他却来不及梳洗,只匆匆喝了口小太监递过来的凉茶,便又赶去向景成帝回话

“徐家上下都很吃惊,很是不明白为什么要传徐三姑娘问讯。徐夫人更是口出恶言”

骆安没好意思学说一遍,顿了下,又道“还是徐候爷识体统,当众掌括了徐夫人,喝斥她需得谨言行,又百般解释,只说徐夫人因端午当日受到惊吓,故此得了失心疯,并再三保证会命徐三姑娘上堂接受问讯。”

景成帝无言的呵了一声。

徐家的表现真是让人失望,他们是徐后的娘家人,徐后受伤,生死不明,他们理当比谁都更迫切的想要找出凶手才是。

徐三姑娘是指控姚黄的证人,传她问讯怎么了

又不是审讯,就算是审讯,难道徐后的命,都抵不上徐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姚黄还是无端遭受指控呢,姚夫人也没四处请托,为姚黄奔走,更没有仗着姚阔有功,就到处哭诉。

景成帝问骆安“魏家呢”

“魏太傅和魏夫人都很平静,对于陛下的圣旨没有任何疑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