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后方成家立业的”
孰料沈霁却自有一套歪理“那是男子,女子可是十五及笄的,我早就及笄了。”
李云杳哼笑了声,不听她的歪理。掰开她的手后,兀自朝书楼而去,给她留下一道无欲无求的清冷背影。
沈霁并非真的欲求不满,见李云杳离去,她则回味了一下与喜欢的人心意相通的那一瞬间的喜悦,然后“嘿嘿”地憨笑了两声,美滋滋地钻回了书房读书。
至于吴元樊,早就被二人遗忘到角落去了。
被遗忘而心中尤有不甘的吴元樊回到吴家,其兄长吴元福见他失魂落魄地回来,问“你去哪儿了”
吴元樊视今日之事为耻辱,因而并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去求见李云杳了,便道“与朋友吃酒。”
吴元福确实从他的身上闻到了酒味,倒也没有怀疑,只道“我们刚回京,许多事都还需打点,你有空便别乱跑,在家帮忙。”
“知道了。”
吴家离开汴梁两年多,虽然与吴家的旧友还有书信往来,但若是不常走动,再亲密的关系也会逐渐走向疏离。所以吴家人回来之后,首先要做的事便是重新联络、拉拢以前的人际关系。
吴元福身为长子,自然十分忙碌,因而并未分心去管吴元樊的事。
倒是二人的四弟吴元逸留意到了三哥的颓唐失意与偶尔间流露的怨怼。尽管吴元逸才十二岁,可因年少丧父,家中遭逢巨变,他不得不迅速成长起来。
少年老成、沉稳持重的他找了个与吴元樊单独相处的机会,问他三哥“三哥那日是去寻李家姐姐了吗”
“你如何知晓”吴元樊看起来有些冷淡。
但吴元逸并不在意,道“在我们回京之前,三哥便一直念叨着她,没道理回京之后却迟迟不去找她,所以我想,三哥一定去找她了,并且知晓她早已嫁为人妇的消息。”
吴元樊双手握拳,道“是,我那日去寻她了,我才知道原来她在我居丧的时候嫁给了沈继宗亏我傻傻地以为她会等我,宁愿冒着被人骂不孝的罪名给她写信诉衷情,可笑她早已嫁人她看到那些书信时,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吧”
吴元逸安慰他“那三哥该庆幸她并非三哥的良人,也幸亏当初三哥退了婚,否则等她嫁入我们家,而我们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她那嫌贫爱富的性子,一定不会安分地与三哥过日子的。”
“你也别这么说她,我清楚她的为人,她一定是因为沈继宗的逼迫,才”吴元樊一面怨恨李云杳,又忍不住为她辩解,然后将所有的原因归咎于沈霁。
这两年,尤其是吴彦祚死后,沈亿陆官运亨通、节节高升,在失势的吴家人看来,其权势自然是超过了吴家。吴元樊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以李云杳这么有傲骨的人,为何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曾经侮辱、欺负自己的人。
兄弟俩讨论了一番,觉得可能性最大的是李云杳曾经与沈霁同床共枕,为了名声考虑而不得不嫁给沈霁。还有一个可能性是沈霁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拆散李云杳与他吴元樊,而李家为了攀上沈家,所以同意了这门亲事。
吴元逸小小年纪便已经有极大的魄力,他鼓励自己的三哥,道“我们失势只是暂时的,相信我们兄弟几人同心协力,必能重振吴家”
吴元樊受到鼓励,也咬牙切齿道“你说得对,我一定要振作,爬上比沈继宗更高的位置,我要让他她后悔”
沈霁浑然不觉自己还是未能摆脱“沈继宗”的命运,成为了未来男主的“敌人”。她自从泡在蜜糖罐里后,便忘了改变命运这回事,天天除了读书,偶尔去国子监蹭课之外,就是待在李云杳身边,享受着二人世界。
这日,李云杳拿着一本文集来找沈霁,问“我写的诗词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沈霁好会儿才想起这事,她道“那日我本来想与你说的,但因吴老三的出现,我便忘了。”
她献宝般说道,“我觉得你的诗词毫不逊色于这些诗人、词人,所以将你的几首诗词摘录进了里面。”
“你怎么不事先与我说”
“我、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喜欢啊对不起。”沈霁认错的速度倒也快。
李云杳哭笑不得“我没说不喜欢,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认为你用心整理的文集,收录了那么多精妙绝伦的诗词,别因为加了我的诗词进去,让人认为这些都是滥竽充数之作。”
“哼,我才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这本文集呢,我要让人知道你是个才学不亚于进士、诸科举人的大才女”
李云杳心中动容,须臾,笑道“还好你没有说出我的名讳,避免将我置于火上煎烤。”
没错,李云杳的诗词落款名字是其“云遮居士”这个自号,除了亲近的人,并没有几人知道。
“我见你平日写文章都落款云遮居士,便自作主张以此署名了。”
李云杳为她的机灵而勾了勾她的鼻尖,后者又得寸进尺,眼巴巴地望着身前之人“我能不能讨个奖励就亲一下。”
“想得美”李云杳勾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