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啊”
商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舒乐盯着的玄关,冷淡的点了下头“进来吧,不必换鞋。”
舒乐也懒得拖鞋,踩着鞋跟了进去。
然后将早已经在车后备箱里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桌上,客气道“给您买的,祝您越活越年轻。”
“年轻”
走在前面的商妁突然回过头看了舒乐一眼。
舒乐被这一眼看得脊骨发冷。
商妁却已经移开了视线,缓缓道“商家的年轻人已经死光了。”
舒乐“”
他竟然无法反驳。
以往舒乐跟着商珏来这里都是在楼下大厅坐坐,最多一起去玄关外的餐厅吃顿晚餐。
而现在商妁的脚步不停,眼看着就要往二楼走。
舒乐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
商妁却道“一楼是用来招待商家儿媳妇的,你已经不是了。”
舒乐“”
行吧行吧,你是商家独苗苗。
你说什么都有理。
老宅的旋转楼梯从一楼一直铺到最高的三楼,四楼的天台则另有一道门通过去。
上来之后舒乐才发现商妁果然没有骗他。
三楼的确像是一个有模有样的会客厅。
一般的沙发,一般的装潢,就连天花板上的吊灯都毫无特色。
如果要说唯一的亮点便是落地窗很大,擦得干净透明,远远望去可以看到窗外的好景致。
商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舒乐示意“要喝水就自己倒。”
舒乐“”
舒乐默默的去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然后转身默默的坐在了商妁对面。
顺便看了一眼表,准备到一个小时就开溜。
但很快舒乐便发现商妁今天要比平日里健谈许多,精神状态也好一些。
她认真看了两眼舒乐身上的男装,语带赞赏道“以前多见你穿女装的样子,现在见你穿男装,也十分不错。”
舒乐抽了抽嘴角“谢谢,谢谢。”
商妁将自己靠在椅背上“听说商珏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都给了你”
得,算总账的来了。
舒乐估摸着早晚有这么一天,早解决了早点完事儿也好,于是痛快的点了点头“您没记错,是这样。”
商妁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门口将大门推上,然后扭头看了坐在椅上的舒乐一会儿。
那眼神非常奇怪,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舒乐以为商妁可能又要开始发神经的时候,商妁却转开了话题。
她指了指这一间屋子,突然对舒乐道“这个房间,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商珏父母的主卧,也是这栋别墅里最大的一间卧室。”
舒乐愣了一下,顺着商妁的视线在现在他所呆的房间里环视了一周。
不知是经过了多少次改造,总之再也看不出有丝毫卧室的模样。
然而舒乐这人一向捧场,面不红心不跳的道“原来如此,那应该是很不错的一间。”
“的确很不错。”
商妁的视线不知落在哪里。
明明房间不大,她的声音却显得低沉又沙哑,“自从他的父母出事后,这间卧室便被废弃,再也没有人住过。”
舒乐“”
啧。
妈呀,乐乐好怕。
商妁终于又走回了舒乐面前。
她似乎刚刚在屋内的酒柜中取了一瓶红酒,熟练的掀开了酒盖。
又从柜中取出了两个高脚杯,一只摆在舒乐面前,一只摆在了自己面前。
斟满。
艳红色的酒液在明镜的高脚杯中轻轻摇晃。
商妁端起其中一杯,轻声道“这是商珏父母曾经在国外一场拍卖会上拍下的,六二年,准备用来作阿珏婚宴上的证婚酒,喝一杯吧。”
舒乐“”
舒乐尝了一口,着实没尝出什么滋味。
也有可能是面临死亡之前,精神太过兴奋
总之舒乐非常配合。
商妁的外貌其实继承了商家人良好的传统,只是年轻时太忙,疏于保养;年纪大了又得了病,疯一阵醒一阵,更是没空打理。
如果仔细去看,勉强还能看到她五官里娟秀的痕迹。
她也没有喝太多,只浅浅饮了小两口,便将杯中剩余的酒泼在了木地板上。
紧接着,那剩下的大半瓶红酒也被一并贡献给了地板。
商妁的表情随着她的动作开始神经质起来,显得紧张而又仓促。
她的手抖抖索索个不停,一边往木地板上泼酒一边絮絮叨叨的在口中念着“阿珏新婚快乐客人们多喝点,多喝点啊”
舒乐站在一旁,硬生生被她的动作给寒出了一身冷汗。
而就在这时,舒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商妁还在一旁弓着身子洒酒,撒完一瓶,又将酒柜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