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探到驾驶座来了,那么自己这样顺手往下一按,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他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蓦地把谢清呈撞开,凶狠而冷漠地看着他“你冷你不会加件衣服吗我才二十岁,我只觉得热”
谢清呈不知道他又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忽然就发了脾气。
但今晚发生的事也太多了。
他不想,也无力和他多计较。
男人只安静地望了男孩一会儿,然后说“算了。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下车了。”
“你去哪里啊”
“打车回家。”
贺予真的要被他气死了,简直要被他给气哭了。
“你你去你打车去吧你耽搁您今天时间了,要不要我给您报销路费啊”他说着还往车储存箱里找钱,居然还真给他找了一堆五块十块的,估计是之前司机在收费站找来的零头。
他把那些零头都塞给谢清呈了,暴怒地“去吧,你现在就下去。”
谢清呈“你能不能冷静点。”
“不能”贺予说。
谢清呈不想和他争执了,把钱放回储存箱,就要下车走人。
结果贺予一边要他走,一边又把副驾驶的车门给锁上了。
“”谢清呈彻底服了他,回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予张了张嘴,他胸膛一起一伏着,情绪显然很激动,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他决定不打扰谢清呈之后,好像一切作奸犯科都没了理由,他在谢清呈问他真实想法时,第一反应是想吻他。
而这不被允许。
所以恶龙哀嚎着,却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珍爱的,却又烫着了他的那个宝藏。
贺予最后干脆自己下车了,把车门一甩,在车窗外红着眼,又凶又倔地看着他,好像要给谢清呈什么厉害看看似的。
结果他最后很“厉害”地说“我受够你了,我看你就烦,车你开走吧,我打车我打车回去总行了吧”
谢清呈“”
还没等他回神,贺予就已经走了。
走了一半这兔崽子居然还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发泄什么似的,回头往谢清呈车上一砸结果砸在了自己六百万的车上,蹭掉了一块十几万的漆。
谢清呈当然不开贺予那辆六百万的车,回头蹭了剐了他赔不起不还得任贺予宰割
于是他也下车了。
见他也下来了,贺予站在寒凉的夜风里,朝谢清呈嚷道“你下来干什么啊”
“我说了,我打车回家。”
贺予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熬得眼睛都红了,最后怒冲冲地追上去,一边跑一边把外套脱了,劈头盖脸地就丢在谢清呈身上。
“好好好好好拿去吧你赶紧走看着你就烦”
谢清呈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前一刻还在好好地说话呢,忽然就又拿石头砸他,又把车留给他。
又要蹬鼻子上脸,又要把衣服借他。
“你不怕我把你衣服卖了”
“你、你你卖啊”贺予原本想把这句话说的很有气势,结果一阵倒春寒的冷风吹来,冻的他一个寒噤,讲话都结巴了,嘴唇也瞬间冻的有些发白。
贺予发着抖,气急败坏地“你卖你又不是没,没卖过”
谢清呈看着青年在原地哆嗦,在觉得他不可理喻的同时竟然都觉得他有点好笑和可怜了。
这人神经病吧。
也对,确实是神经病。
谢清呈把那还带着贺予余温的衣服拿着,扔回到了男孩子身上。
“穿好了,别回头病了又给我打电话。”
“那我给你打电话你就接吗”
谢清呈没再理他,他觉得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现在值得他操心的事太多了,他实在不想在一件衣服上和贺予争执那么久。
他还了衣服转身就走。
贺予“谢清呈我问你话这一次我打给你你就接吗”
“谢清呈”
谢清呈对恶龙咆哮充耳不闻,他快给夜间温度整冻死了,眼见远远有一辆空车驶近,正想伸手去拦,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一回头,就近距离地撞上贺予的脸。
然后整个人都被贺予抱住了,拽着拖着就回了车里。
谢清呈“我操你妈的。你给我放手”
这回轮到贺予恼极了,听不见了。
谢清呈原本的体力和身手,都是足够收拾贺予的,但他现在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和正值体能巅峰的青年确实相差悬殊。
贺予把他强硬地抱回车内,嘭地关上了车门,然后自己沉着脸上了驾驶座。
谢清呈气得脑仁都疼。
他原本就因为沙宏的突然死亡而感到焦虑,这会儿被贺予来回折腾,更是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而贺予完全就是被他的冷漠给刺激惨了,思绪也不受控了,耳中嗡嗡一片,一脚油门就往前冲。
他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