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贝勒的人了”
刘公公刚开始确实有几分被唬住了,回过神来冷笑道“呵,敢扯谎骗公公四贝勒不爱亲近女色,宫中人人都知道,你以为我会信”
“我说的是真的自打那回娘娘叫我去打赏,四贝勒也在场,回头他就向娘娘讨要了我去,不日我就会进贝勒府只是娘娘还没来得及下明旨罢了,不过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香宜见刘公公仍是面目狰狞的模样,接着添油加醋道“毕竟我这容貌天生丽质,四贝勒也是个男人”她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往下编,同时在心里默默致歉暂时先借四爷的名头一用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先避开这一关再说
“总之,四爷对我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为了我,他转头就求了娘娘,别看现在我虽然还是个宫女,但实际上已经是四爷的人了刘公公,区区一个奴婢死了没事,可是倘若阿哥贝勒的府里人出了事,那”
刘公公有些退缩了,确实,阿哥的房里人已经算得上是主子了,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宫里,免不得会引起波澜,牵扯到自己,可是难道就这么放过她等她得势了自己也会有麻烦,可恨
两边为难下,思来想去,刘公公心中好色的天性站了上风,再说,这小丫头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实话呢他暗暗说服自己,仍然站起身要动手。
香宜一见连这都打动不了他,终于真正变得慌乱起来“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阿哥的女人你都敢碰”
“哼,莫说是阿哥,”眼看就要得手的喜悦让刘公公口不择言起来,“就算是皇上,我也”
“你也怎么样”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刘公公和香宜都是浑身一僵只不过一个是怕的,一个是喜的。
刘公公回头一张望,四贝勒正袖着手冷冷的看着自己,他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暴虐之气,似乎马上就要全部发作在自己身上了
刘公公顿时感觉膝盖一软不,是全身上下都软成泥了,四贝勒怎么会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那小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四贝勒仍然面色沉沉的看着他,他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动过怒了“你还没说呢,你也怎么样啊”他虽然声音不大,但刘公公却感觉自己被这位爷的气势压的完全起不了身,他张口结舌,往日油滑的口舌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化了水,大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来,只会一个劲的请罪“奴才不敢,奴才有罪,是奴才不好,奴才不敢”
胤禛却不再看他,而是几个跨步来到香宜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沉郁“你怎么流血了,他竟敢伤你”
香宜还没从获救的喜悦中回过神呢,只会傻傻的看着仿佛天降一般的四爷,只觉得此时他周身都像闪着圣光一般“啊,没,是他的血,我砸打的。”刚刚跟刘公公缠斗的时候,他的血迹蹭了一些在身上。
我的天爷啊,没想到这宫女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力气可不小啊看着刘公公脸上那一道道血痕,苏培盛默默咂舌一番。
胤禛却肯定的点点头,赞道“打得好”
他还想再看看香宜,就感觉自己的双腿有奇怪的触感是刘公公一路膝行过来抱住了他的腿“求贝勒爷饶命啊,贝勒爷,奴才有罪啊,奴才也是不知者,贝勒爷”
四爷气极反笑“既然知道自己有罪,还敢求情区区一个首领太监,你倒是好大的威风啊爷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份量,苏培盛”
苏培盛忙招呼带来的人就要拖走刘公公,可没想到求生欲强烈的刘公公突然暴起,打开了几人的手
“贝勒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奴才有罪,但只求您看在直郡王的面子上饶了奴才几分吧”刘公公垂死挣扎,他是真的不想死,眼见自己已经得罪透了四贝勒,只能拉背后的靠山出来壮壮声势,说不得会有用呢,毕竟大阿哥现在在朝堂上可是炙手可热,四贝勒也未必想开罪了他。
“原来你是大哥的人。”四爷冷冽的声音响起,自打皇父有意无意的展现对太子的不满后,大阿哥直郡王在朝中的势力与日俱增,为了跟太子打擂台,直郡王确实爱笼络各路人马,可是没想到,他这位大哥这么没底线,竟然收了这种人在门下
刘公公还以为四贝勒回心转意了,喜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奴才是大阿哥的人。”等直郡王坐了皇位,任你是四贝勒也要退一步
却没想到,四贝勒突然不复往日的风度,抬起腿就是一个窝心脚力度之大,直把刘公公踹的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滑出去一直撞到屋里的圈椅,屋里众人只听见一声“咔嚓”声,也不知刘公公身上哪根骨头断了。可见四爷是动用了全身力气了。
胤禛看他的眼神已经是看死人一般了,他用一种香宜从没听过的语调低沉、丝滑的吩咐道“把他拖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苏培盛往日常挂在脸上的和善笑容也消失了,他知道主子爷是动了真火,板着脸招呼起几个小太监一起上前堵住了刘公公的嘴,一人抓一条胳膊,直像拖死狗一样把这老厌物拖了出去。
等香宜回过神,屋里就只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