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面对徐茂公自然是不敢怠慢,忙拱手还礼“徐军师这逆子大胆放肆,肆无忌惮,您就不必为他求情了。”
“元帅,我并不是要为薛丁山求情”徐茂公随口来了一句,却是让身后的程咬金瞪眼咬牙,让其他将领也是一时间一头雾水。
薛仁贵同样是意外了下,随即皱眉道“那军师这是”
“元帅丁山帅二路大军西行救驾,路过棋盘山,招降了单希牟、窦一虎、窦仙童等大将和数万落草的山贼,是否大功一件”徐茂公不答反问道。
程咬金听徐茂公这么说,顿时回过味来,嘴角露出了笑意“这牛鼻子,就会这拐弯抹角、故弄玄虚的伎俩。”
其他众将领有得还迷糊着,而有的却是同样反应过来。
薛仁贵也不笨,一听便是有些明白了,但既然徐茂公这么问了,也不能不让人说话啊所以,薛仁贵值得眉头微皱的点头道“算是大功一件”
“那丁山率军攻克三关,没有损失多少,算不算又是一个功劳呢”徐茂公接着道。
薛仁贵双目微闭的点头,却是连开口也懒得开口了。
徐茂公却是毫不在意的继续道“锁阳城解围救驾,杀得苏宝同数十万大军丢盔弃甲、获得全胜,又算不算一件泼天之功呢”
“军师究竟想说什么”薛仁贵无奈睁开双目看向徐茂公道。
徐茂公正色开口“元帅,有功当奖、有过当罚丁山是有错,可更立了大功。元帅只讲其错,不说其功,如此处置有功之臣,如何让众将领信服。又让军士们如何想试想,他们的主帅带领他们立了功,结果却要被杀。那他们不免要想他们一心为国到底是对是错。到时候,恐怕不少人都会认为元帅是无情无义、嫉贤妒能的奸佞之臣了。如此。元帅当如何自处啊”
“我”薛仁贵老脸一红,顿时说不出话来。徐茂公一张嘴,死人都能说活了,薛仁贵哪里说得过他
“说得好”清朗的笑声响起,话音刚落,一身龙袍的李治便是在李鸾虎和贴身太监内侍的跟随下走了进来。
薛仁贵忙离了帅座,迎上去去恭敬单膝跪地“臣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徐茂公、程咬金等也都是随后单膝跪地行礼。
李治径直走到帅案之后坐在了帅座之上,笑看向众人摆手道“众位爱卿平身”
李鸾虎和内侍太监好生两个金刚般站在李治两侧。下方薛仁贵一人当先,也是带着众将领恭敬而立。
“薛将军,刚才朕在外面,好像听到你说要杀了薛丁山是吗”李治看向薛仁贵。
薛仁贵忙上前恭敬道“是的,皇上”
“哦为何”李治挑眉问道“薛丁山他解围救驾、败敌有功,何罪之有,竟让薛元帅丝毫不念父子之情,欲要杀了他呢”
薛仁贵正容道“启禀皇上这逆子阵前招妻,触犯军法,且身为主帅不知以身作则还明知故犯。罪不可赦。臣依军法处置,无任何偏颇之处。”
李治身旁的内侍太监听得嘴角轻抽,心中咋舌“好个狠心的父亲”
而另一边的李鸾虎。也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讥讽弧度,暗道“玩什么苦肉计薛仁贵,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知皇上最讨厌这些伎俩,你当皇上是笨蛋吗”
“皇上,薛丁山功劳甚大,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若处死了他,则朝廷少了一个栋梁之才。与征西大业也是大大的损失”徐茂公进言道。
李治听了当即点头“徐爱卿言之有理薛元帅,你看能否看在朕的面子上。不杀薛丁山呢关于他阵前招妻的事情,他也跟朕说了。情有可原嘛也不是有心犯过。况且,丁山他也的确是娶了个好妻子,也是薛家之幸。”
“皇上,山贼之女,是什么好妻子”薛仁贵摇头道。
李治不置可否,侧头看了眼徐茂公,随即道“薛元帅不认同朕的话”
“臣不敢”薛仁贵慌忙道“只是,那窦仙童实在是傲慢无礼”
“薛元帅是否对她有些误会呢”李治却是摇头道“朕倒是觉得,这窦仙童乃是难得的巾帼奇女子,让人钦佩啊”
“皇上”听李治如此赞赏窦仙童,薛仁贵不禁有些惊讶愣神了。
李治却是一笑“来人,传薛夫人、昭阳公主还有窦仙童过来”
不多时,得到传召的三女便是一起来到了银安殿内。
窦仙童和昭阳公主一左一右扶着柳银环,一起上前拜见了李治。
“平身”李治说着含笑道“来人,为薛夫人和昭阳公主看座”
立刻有人拿来两个座椅。柳银环和昭阳谢恩之后,这才小心的坐了下来。
对她们和善点头的李治,转而看向了扶着柳银环做好后无声上前跪下的窦仙童“窦仙童,朕不是让你平身了吗,为何又跪”
“民女向皇上请罪”窦仙童出人意料的道。
李治似乎来了兴趣,不由笑问道“哦窦仙童,你有何错”
“启禀皇上仙童自幼失去双亲,与兄长相依为命,后幸得机缘,分别拜在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