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降蹙眉沉吟,思索。
一旁的左茗卓也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
很快,左茗卓想到了什么。
左茗卓神色大变。
左茗卓立刻上前,大声的喊道“不好,它是想要咬舌自尽”
约莫是发现自己没救了,于是,它便索性干脆带着一条人命一块去送命。
它死了,他也别想活。
司降的反应更快。
在左茗卓还未动身之前,司降已经先一步的掐住了恶鬼的脸。
司降力道极重,几乎将恶鬼的脸快给掐变形了。
以那个力道和手劲,合上嘴都难,更别谈什么咬断舌头自尽了。
一旁的廖鸣看着就觉得疼。
廖鸣忍不住生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别开了视线。
他师父,真的太可怕了。
只见司降面无表情的掐着恶鬼的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恶鬼,那阴沉的面孔,看着甚至是要比被恶鬼上身的中年男人还要可怕。
司降一手掐着恶鬼的嘴,另一只手则握着廖鸣的手腕。
他沉声开口“继续。”
廖鸣“是。”
随着司降的这声继续,左茗卓长舒了口气。
孙榕喜极而泣,直喊谢谢大师。
唯独不太开心的,就只有齐元庆了。
齐元庆沉着脸,面色难看。
廖鸣说完,回头看向自家师父。
廖鸣“师父,接下来呢。”
廖鸣话落,司降突然松开了廖鸣的手。
廖鸣错愕不及,两眼茫然。
廖鸣“师师父”
司降意简言赅“重新沾血。”
廖鸣这才恍然,哦了一声。
廖鸣正要伸出食指往瓷碗里沾,司降拦住了他。
司降“两根。”
廖鸣“啊师父你说的什么”
什么两根。
司降“”
最后还是左茗卓看不下去,主动提醒。
左茗卓“你师父指的是手指。”
廖鸣“原来是这样啊”
廖鸣一下子羞红了脸,不敢去看自家师父了。
廖鸣乖乖的用两根手指在瓷碗里沾了点鸡血,然后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师父发号施令。
一旁的左茗卓也专心致志的看着。
嗯。
为了学习。
司降“在眉心上点上一点。”
廖鸣“好的师父”
司降“在眼皮上画一条横线。”
廖鸣“好的师父”
司降“在它的下唇抹上。”
廖鸣“好的师父但是它它不会咬我吧”
司降“快点。”
廖鸣“好的师父”
十分钟后。
终于做完法,廖鸣虚脱的瘫倒在地。
廖鸣哀嚎“好累啊”
他一直以为,画咒只需要记得咒文的样子,再配上点红血就够了,可没想到竟然还需要强大的专注力和精力,甚至是体力。
司降因为耗费了些许的鬼气,所以面色也比方才要显得更为的苍白。
他唇色泛白,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血色。
旁边的孙榕见状,赶忙给他倒了杯姜茶。
孙榕热切道“大师您快喝一口,坐到沙发上歇一会。”
司降毫不犹豫“不要,拿走。”
孙榕还想继续劝,廖鸣赶忙替自家师父解释道“谢谢您,但是我师父不喜欢喝茶,所以您就别给我师父了,让我师父坐着歇一会就好了。”
孙榕这才了悟。
孙榕释然道“原来是这样啊”
廖鸣心虚的笑“是啊”
孙榕拿着姜茶缓缓退下,不远处的左茗卓犹豫了一会,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站在左茗卓身后的小徒弟看着自家师父手中的瓷瓶,吃惊的瞪大了眼。
小徒弟“师父,你这不会是”
左茗卓“好了,安静。”
小徒弟“是,师父”
左茗卓打开小瓷瓶,从小瓷瓶里倒出两颗褐红色的小药丸,然后伸手递了过去。
一股似有若无的铁锈味从药丸的方向传了过来。
说是铁锈味,其实也就是血腥味。
血腥味分为很多种。
有可能是人血,有可能是动物血,还有可能是姨妈血。
而眼前的这个血腥味,大概是动物身上的。
动物则又分为三种。
一种是鬼喜欢的,一种是鬼无感的,还有一种便就是鬼讨厌的。
鬼喜欢的动物,也就是那些阴气重的动物,譬如乌鸦蝙蝠等一类。阴气重,也就代表容易控,且可以随时随地的上身。
当然,很少有鬼会上身在乌鸦和蝙蝠的身上。
因为比起这些,它们更